高漫妮說完,轉身帶著楚欲雪和楚紅泥兄妹二人走了。

少年低聲說道:“我不叫閒人,我叫人閒。”

“叫你什麼,你都應著,哪那麼多廢話,你還愣在這裡幹嗎?還不趕緊滾回去準備準備,全身上下洗乾淨點,換身漂亮衣裳。你站在這兒不動,難道是讓我把你抬回去。”

宋驚山一邊說著,一邊踢了宋人閒一腳。

楚欲雪又回來了,宋驚山嚇的停了手,“他身上有灰,我幫著拍掉……”

楚欲雪說:“漫妮姑娘說,讓你把那個少宗主也抬過去。”

“死了也要嗎?”宋驚山這時很想拍個她的馬屁,將來如果再見時有些交情,但拿捏不準該如何表達。

“漫妮姑娘果然不同凡響,還能搞這個。”

楚欲雪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你在放什麼狗屁,漫妮姑娘要救他的命。”

“對……對……對,我亂講,我放狗屁,多謝漫妮姑娘救命之恩。”宋驚山看她拉著臉,嚇的語無倫次起來,剛才要不是高漫妮攔住她,自己早就死了。

現在高漫妮不在,生死全看她的臉色。

他慌忙招呼著,“還不快來幾個人,把少宗主抬下山?”

楚欲雪冷著臉說:“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清楚嗎,是……讓你抬,懂了嗎?”

“懂了,懂了,我馬上就去。”宋驚山連滾帶爬的跑過去,將抬著少主的二個人,其中一個抬腿的趕開,自己抬起雙腿後,抬頭看了一眼楚欲雪還站在那兒沒走,又忙把另一個也趕走,“你也快滾,我自己來。”

他背起死了的少宗主。

再抬頭時,已經看不到楚欲雪的蹤影了,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豬不足揹著牛掌櫃已經快跑到客棧了。狗無涯遠遠的跑在前面,像一個跳躍的黑點。

狗無涯很興奮,今天過的真是又精彩又刺激,他從前的生活,每天只重複一個主題,要想辦法搞點吃的。

他以為一生就這樣了,可憐且悲微。

今天不僅受到了眾人的關注,而且還賺到了下半輩子花不完的錢。

當他和所有人都盯著那個少年倒在地上死了的時候,有人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說,“別出聲……悄悄的……跑!”他轉頭看到了豬不足緊張且堅定的眼神。

他緊緊跟著豬不足,悄悄地從人群裡退出來,越來越遠,當聽到那個“跑”字時,他發了瘋一樣開始跑。

慢慢地他停下了腳步,又回頭跑向豬不足。

“豬哥,你說這牛掌櫃會不會死了。”

“死不了,現在死不了。”

“我看他不動了,我覺得我們那二塊三品靈玉沒指望了。”

“別這麼悲觀,凡事往好處想。”

“我就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再說他也不像有三品靈玉的樣子。”

“閉上你的嘴,你什麼意思?”豬不足越跑越慢,漸漸停下了腳步。

趴在他背上的牛掌櫃當然沒死,這二人說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

但他身上半點靈力也沒有,只能裝著昏了過去。

如果他們在這個時候搶他懷裡儲物符裡的古龍鱗,那麼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的意思是,如果牛掌櫃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咱們可以少要點,他對咱們兄弟還不錯,酒錢都欠了一年了,也沒催過咱們,你說是不?”狗無涯說。

“狗兄,你傻是傻了點,卻一點壞心思都沒有。”豬不足又加快了腳步。

他們很快便到了客棧。

今天是蝶舞帶著幾個妖兵守前門,她心裡正煩,現在和人族也不打了,牛掌櫃也回來了,為什麼還呆在這個窮山惡水的破地方,難道她們這些妖國翹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