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月又推了上官慕仙一把,“你還不快走。”

上官慕仙和我捂著鼻子像老鼠一樣逃了出去。

琴師目不轉睛的看著高漫妮,情不自禁的說:“好美!”

火月心想,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真該帶蝶舞過來,把這些男人都留在客棧。

她順著琴師的目光,低頭一看,高漫妮不知使得什麼功法,體外生出了成百上千的細長手臂,上面拿著鋒利小巧的刀剪,瞬間把老牛的皮剝了,肉也割下來,只剩一付黑色的骨架,全部浸在池子裡,翠綠色池水渾濁起來,漸漸被染成了黑色,她又開啟池底的蓋子,讓黑色的池水流出到下面一層,池子上面葫蘆裡的新水又源源不斷的流進來。

她才想到自己是錯怪他了,在修仙界,有人痴迷功法,有人痴迷丹藥,也有人痴迷神器……但琴師雖然叫做琴師,但他並不痴迷音樂,他痴迷醫術。

琴師第一次見到這種醫治手法,這麼簡單直接,原來可以這樣治傷,讓他既緊張又興奮。

心裡對高漫妮多了幾分敬佩。

池子裡的水又清澈起來,高漫妮的手漸漸慢了下來,她催動靈力,憑空寫了個大大的“生”字,打入到牛掌櫃的體內,陰陽鎖魂陣發出的光突然暗了一下,磁的一聲,上面的五塊靈玉快速的旋轉起來,靈玉肉眼可見的開始縮小,其中蘊含的靈力不斷的湧出,發出了耀眼的白光,把整個二層籠罩了起來,又匯聚到池子裡。

高漫妮體外生出的千百條手臂也變成了白色的光,猛的抓向牛掌櫃,這時的牛掌櫃只是一副骨架,被千百雙手緊緊的抓住了。

“啊”的一聲慘叫,高漫妮身上豆大的汗滴滾滾湧出,她暈倒在池子裡,千百條的手臂也消失不見。

火月轉頭問琴師,“她怎麼了,也中毒了嗎?”

“她借靈石之力,想把老牛的靈魄和靈脈全部拉出來,將自己的靈脈連到老牛的靈脈上時,感受到了老牛的痛疼吧。”

“我們要下去幫她嗎?”

“我覺得先等等,人能感受到的別人的苦痛,連百分之一都不到。剎那間竟然能將她震昏過去,老牛卻能忍了這麼多年,還真是讓人欽佩。”

火月和琴師安靜的看著沉入池水中的高漫妮,整個地下三層,只聽到嘩嘩的流水聲。

我和上官慕仙出了地下的結界之後,便再也聽不到地下的任何聲響,我們都去用涼水洗了臉,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在院子裡坐了一會,現在坐到了屋頂上。

天色已晚,月亮的周圍有個白環,明天要颳大風。

我看到遠處村尾的房子亮起了零星的燈火,火光越來越大。

“村子裡好像著火了?”

“看到了,全是茅?屋,估計不好救,但願人沒事。”

“這村子裡住的修仙者救個火應該不難吧。”

“他們……”上官慕仙的話沒說完,沒再說下去,他心裡對這些來尋寶的修仙者徹底失望了,別說救火,這把火說不定就是他們放的。

這把火就是他們放的,準確的說是宋驚山放的。

晌午的時候,他被身邊玩耍的孩子驚醒,發現自己睡在晾穀場的村下。

他坐起來,想起昨晚在那農戶家喝酒,醉後趴在桌子上睡了。他猜是那戶人家對他嫌棄,便趁機將他像扔死狗一樣扔到了這裡。

他又躺回地上,看到附近幾個孩童正在抓螞蚱。心想,修仙這條路已經沒有前途了。不如做個凡人,我也是個有些手段的人,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為富甲一方的地主,娶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生幾個頑皮的孩子,這樣也不錯。

他正美滋滋的做著白日夢,突然聽到阿狗的聲音,坐起來一看,果然是他,昨晚陪他喝酒的年輕人,正笑嘻嘻的向他走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