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客棧時,我遠遠的看到有一群人,正向山上走來。

我疲憊不堪,沒有多管,徑直回了客棧。

客棧門口旗杆上掛著的那串紅燈籠還亮著,隨風輕輕的搖擺,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客棧裡面卻沒有亮燈,估計他們還沒起床吧,一點聲音也沒有。

太陽才剛剛升起來,風有些冷。

這個清晨格外的寧靜,有些冷清。

我站在空無一人的客棧門口,沒由來的覺得有些落寞

我走到門邊,想要拍門,又怕吵醒他們,就靠著門坐到了門檻上。

沒想到門沒有閂上,我一下子滾進了院子裡。

心裡卻暖暖的,他們為我留了門,一直在等我。

我走進了客棧,迎面的一張長桌上,牛掌櫃、惠惠子和熊可可正趴在上面睡著。

我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熊可可。

他睡眼朦朧的睜開眼,說:“遇仙,你可回來了,馬上準備一下,帶上個保命的傢伙,一會火月她們要來,大家一起上山去救你。”

惠惠子聽到聲音後緩緩抬起頭來,蒼白的臉上十分憔悴,看到我,眼睛瞬間睜大,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熊可可這時也反應了過來,臉上洋溢著喜悅和激動,馬上撲過來,就要抱我。

我嚇得連連後退,雙手擋在身前,嘴裡說著:“不要動我,千萬不要動我。”

“咋了,和母龍共度了一個晚上,怎麼突然就矜持了,不能接受男人之間熾熱的友情了嗎?”

我把食指擋在嘴上,輕輕噓了一下,“不要吵醒她。”

熊可可睜著圓滾滾的小眼睛,疑惑地看著我,又轉頭看了一眼還趴在桌子上的牛掌櫃。

以為我說的是他。

就小聲的說:“我們一晚上沒睡,老牛說你一肚子壞水,那條母龍肯定不是你的對手,我們還怕你不夠壞,準備上山去救你。”

我問:“琴師呢,他的傷怎麼樣了?”

“他自己說沒事,骨頭斷了,養幾天就好了,三隻傻狼送他回花街了,順便通知了火月。”

“我下山時好像看到火月她們了。”

“說好了,她們上山的時候,叫著我們一起,她們怎麼自己去了。”

惠惠子跳起來說:“我們快去攔一下她們,遇仙都回來了,那條母龍那麼危險,別讓她們去了。”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山上已經沒危險了。”

熊可可在院子裡跑了幾圈,讓自己冷靜下來,“遇仙,你不會說那條隨手就能把琴師捏扁的母龍,被你給咔嚓了吧。”

“沒有,她睡著了。”

我話剛說完,頭就被拍了一下。

牛掌櫃站在我身前。

“遇仙,你怎麼回來了,我正要去救你呢。”

“要不,我再回去,讓你去再救一遍。”

“不用那麼麻煩了,如果當時不是跪著,我早就動手了,當時……”

惠惠子還是擔心火月,她打斷了牛掌櫃的話:“遇仙,那母龍睡著了,火月她們上去就沒危險了嗎?”

“她不在那裡。”

“那她在哪?”

我伸手指了指胸口,“在這裡。”

熊可可睜著圓滾滾的小眼睛說:“可以啊。遇仙,顧曉仙剛走,你心裡就有別的女人了?”

牛掌櫃在他頭上拍了他一下,“熊可可,你先閉嘴,遇仙,你把話說清楚,愛情有時候來的就是這麼突然,你把她放在心裡,我們可以理解,但心上人,並不真的能把人放進心裡。”

我說:“能。”

然後,我把山上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當然,不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