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每年冬天都捧著花來騷擾高漫妮一次,又被拒絕一次(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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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要去北境……”
牛掌櫃吃了一驚,端在手裡的碗,落到地上,“啪”的一聲摔成了幾瓣。
今年慕仙山的冬天來的更早一些,幾場暴風雪之後,整座山被凍成了恐怖的白色。雪停了之後,風卻越來越大,在山間嗚嗚作響,惡鬼一般嘶吼。
既恐怖又充滿了誘惑。
有經驗的尋寶人大多都離開了慕仙山,明年春天再來。但總是有一些修仙者,以為自己與眾不同,越危險越興奮。每年冬天,山上都會凍死幾個人,被稱作“祭山鬼”。
離客棧不遠的溶洞,經過琴師和子不語那場大戰後,溶洞頂上的小山被炸沒了,現在成了一條寬闊的河,也已經被牢牢的凍住了。
客棧的生意漸漸變得越來越少,牛掌櫃悄悄調高了酒菜的價格。
又在店外立了塊牌子。
“冬不尋山,山鬼吃人!”
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幾個年輕人在店裡喝飽了酒,趔趄的非要上山。
牛掌櫃追出門去,指著那塊牌子說。
“你們聽,山上是不是有鬼的聲音。”
幾個人站住,屏息聽了一會,只聽到山風嗚咽。
“明明只是風,你不要想嚇我們,不會是想騙我們住店,多花錢吧。我們赤火宗可不怕冷。”
說話的那人輕輕搖了搖,整個身體從裡到外就竄出熊熊烈火來,成了一個火人。他不客氣的推開牛掌櫃,“區區一個三品牛妖,再敢擋我,一把火把你這家黑店燒了。”
又有人嘿嘿笑說:“如果山上有鬼,但願是女鬼,省得我們兄弟覺得長夜漫漫。”
當天晚上他們就凍死在了山上。
幾天後,赤火宗又來了幾個人,想去把那幾個的屍體搬下來,牛掌櫃勸他們明年春天再來。
他們選了一個日頭高照的正午上山,結果也沒有下得了山。
這兩撥人之後,客棧裡徹底沒了生意。
整個冬天,我們的日子都會過得很輕鬆。
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坐在茶爐邊上,喝熱茶翻閒書,中午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晚飯後燙個腳就早早的上床睡覺。年紀輕輕就過上了老頭該過的日子。
惠惠子去跟火月修行了,子不語這幾天也在花街和火月她們在一起。
熊可可的生活更糜爛,不過他也更虛偽,每天醒來都要拋一枚古錢,如果正面朝上,他就找我下棋;如果背面朝上,他就接著睡;如果古錢能立起來了,他就去修行。
我說你一天到晚哪有這麼多覺,他說我們熊可以睡一整個冬天。
外面狂風夾著碎雪四處撲打,房間裡的茶爐裡炭火正旺,我和熊可可躺在地板上,中間擺著個棋盤。
我一邊翻著書,一邊陪熊可可下棋,五分心思在書上,五分心思在想著我的計劃。
熊可可一心想贏一局,結果下了一整天,一局也沒贏。
他翻身坐起來,一把搶過我手裡的書,“你看的是不是棋譜。”
當他看到封面是《北境之戀》就十分鄙夷的丟還給我。
“想不到相柳的書你也看,淨是些鶯鶯燕燕,情情愛愛的。”
“我是……用批判的目光在看。”
相柳出生在妖界最古老,最尊貴的家族之一,他出生後不久,人族和妖族長達五百多年的大戰就開始了,男人們都去打仗了,他是跟著媽媽,奶奶,姑姑……等女眷長大的,他的書多數是寫戰爭背景下,沒落貴族家裡發生的,有些亂世之中蕩氣迴腸的情愛故事。
他的書的讀者不分妖族或人族,只分男女,一般是男性不看,尚武的男性更是鄙視。女性,尤其是那些有些才情的小姐和太太們,卻喜愛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