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班,從望月樓出來,冷風捲著碎雪撲了我一頭一臉。

寒冬料峭,熊可可和我一路小跑回到家裡。

去水房洗漱完,回到房間,我飛快的脫掉外衣,鑽進被窩裡,緊緊的裹著柔軟厚重的被子,心裡覺得特別的知足。

以往熊可可比我先回屋,他那洗漱,用爪子蘸點水在臉上抹兩下就算完了。

但今天他卻磨磨唧唧的,回到屋裡,躺到自己床上,又翻身坐起來。

“遇仙,有個事……”他猶豫著,欲言又止。

“你想惠惠子了?”

“不是。”

“你又夢到小白了?”

“也不是。”

“那快關燈睡覺吧。”

他去關了燈,躺回床上,長長嘆了一口氣。又坐起來,去開了燈。

在那裡沉默的站了一會,又關燈躺回床上。

又坐起來,開了燈。

我說:“有話你就說吧,別折騰螢石燈了。”

“不好說……”

“那你繼續玩螢石燈吧。”我把頭埋進了被子裡。

熊可可一屁股坐到我的床上,半天沒有聲音,我掀開了被子,他的腦袋低著,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媽呀!一聲我嚇得坐起來了。

“我有這麼嚇人嗎?”熊可可又嘆了一口氣,轉過臉去。

“有屁快放,別妨礙我沉思!”

我確實是被他嚇了一跳,上次這麼看我的是惠惠子,那是很小的時候,我們都住在閣樓上,有天晚上她餓急了,爬到我床上,想吃了我。

熊可可又轉過臉來,臉上變幻著驚喜、迷茫、悲傷的表情,一雙眼睛裡寫滿了少年時期的煩惱。

“小白約我明天去看她排舞,拒絕吧,我怕她傷心;去吧,我怕惠惠子知道了傷心。”

“惠惠子不會傷心的,你別自作多情了。”

“你啥意思?”

“你想去就去。”

“你說小白是不是:()黑玄幻我在妖界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