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編了一支新舞,已經排了一個多月了,正式公演之前,樂坊請了些人來看。

其中大部分是花街時尚先鋒和意見領袖,賺些好評,做做宣傳。

此外,還有一部分人被請來填滿觀眾席,營造出熱烈的氛圍。

熊可可和我就是來填滿觀眾席的。

舞蹈對我來說,只有翻跟斗能吸引我,其他的真是一點也看不下去。

熊可可也差不多,他在我邊上呼呼大睡。

九姑娘也看不懂,而且她比我們更慘,她和相柳的那些朋友們也聊不到一起去,只好坐在後排,和我們坐在一起。

每天早上,熊可可拉著我來樂坊修牆。一個時辰後,排舞要開始了,小白就把我們喊進去。

小白先用一根白色的錦帕給他擦汗,再遞去一杯溫水。

溫柔溫馨。

他們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我輕輕拍醒熊可可,“小白要出場了,別睡了。”

小白有一段壓軸獨舞。

她安靜地站在角落裡等待著,撐著腰,胸挺得高高的,雙手高高揚起,你能感受到她內在的爆發力。

她的身材高挑,穿著深紅色的長裙,頭髮整潔的盤在腦後,十分乾練而且精緻。

音樂聲響起,小白擺動起她的雙手。

拍手,啪啪;踢腳,噠噠噠,旋轉。

一開始的動作還比較拘謹,但不久之後,便熱烈起來了,她輕輕捻起深紅色長裙的裙角。

旋轉,跳躍,伸展;

似烈火一般炫目,整個舞臺都一片火紅。

她的身體在起舞,她的靈魂在起舞,她的身心都融為一體了。

不僅是她,連我們也似乎處於烈火之中,清楚地感受到了一種熾熱。

跳舞的時候,她不笑,小臉緊緊繃著,眉也皺著,微微勾起嘴角,她的眼神犀利,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她穿著一件深紅色長裙,旋轉,跳躍,伸展;彷彿是清晨的霧氣中盛開的迷迭香,朦朧優雅神秘。

大概只有妖怪才能跳出這麼妖的舞蹈。

我轉頭看向熊可可,他注視著舞臺上的小白,他的雙頰潮紅神情恍惚。

他發現我看他的目光,慌忙將盯著小白的目光收了回來,尷尬的笑笑。

相柳對小白說:“你演的是一個壞女人,同時誘惑兩個男人愛上你,他們為了你爭鬥。”

“你要充滿了誘惑,再多一點誘惑。”

“你在這個地方要心碎的倒在地上,而不是摔倒,你要用你的舞蹈表現出來,你的心碎了。”

她在臺上反覆的練著,一次次的旋轉然後跌倒。

我不知怎麼突然很感動。

為何有種要落淚的衝動。

第二天早上,熊可可和我正在徹牆,小白來叫我們去看排舞,

她給熊可可遞去一杯溫水。

又給我遞來了一杯。她的小臉繃著,微微勾起嘴角,她眼神犀利的看著我,充滿了誘惑。

“遇仙,你也渴了吧。”

我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我嚇的沒敢接。

“我不渴,真不渴。”

回去的路上,熊可可問我,“你覺得小白怎麼樣?”

我心裡想到了兩個字,珍惜,但是我問他:“你覺得呢?”

“為什麼我看她跳舞會覺得很傷感。”

“如果你不懂她,聽好漢歌也會覺得悲傷!”

九姑娘是這樣看待相柳的,與她單獨在一起時成熟穩重。

在人前是個不羈的浪子,人後卻是正人君子模樣。

他的心思,讓她也猜不透。

她和相柳單獨在一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