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可可那一棒打的並不狠,他扛著我出門不久,我就醒了。

冷風夾著飛雪嗆的我直咳,熊可可的飛行也不行,既不是御風也不是御器,一路上呼哧帶喘的,從一處房頂,跳到另一處房頂。

他把我扛在肩上,我被顛的頭暈眼花。

“你放我下來吧,我不被凍死,也會被你顛死。”

“不行,我不能讓小白等的太久。”

熊可可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你說小白給了你三天的思考時間,你喝酒喝的算錯了日子,現在都是第四天了,已經晚了一天了,不差這一會。”

我用戴著鎮龍槍的的手,拍了下熊可可的肩,他“啪”的一聲,從空中摔到了地上。

那把鎮龍槍化成的指環,自從戴到手上後,就一直沒能取下來,竟然漸漸隱入到了肉裡。

這幾天,我能隱隱的感覺到它在我手指上隱隱跳動。

君子如珩,藏器待時。

我能感覺到,這神器自認我為主之後,一直渴望著一場戰鬥。

熊可可有些疑惑的看著我,“你剛才拍了我一下,我的靈力突然就使不出來了。”

“和我沒有關係,你這幾天喝的酒太多,一直醉著,現在腦子醒了,但身體還沒醒。”

他霧著一張臉,慘淡夜色讓他看起來蒼白,點了點頭,“有道理。”

他就是這麼好騙,我都有些不忍心再騙他。

一個人的性格註定了不少事情的發生,比如他被小白騙,不過這都是他自找的。

都說是少年男子會在第一次感情屢屢受挫後,會喜歡一個對他好的女子。不是因為女追男更容易,而是他體會過的那種失落,不想轉加到另一個人的心頭。

“花街的酒太烈,不適合你。”

老牛的酒,買的時候已是兌了水的,他賣的時候會再兌一次水。

他賣的不是酒,他賣的是幻覺。

那些在山上忙碌了一天或幾天的尋寶人,來客棧買一瓶或一杯酒。

他們以為終日勞碌,總有一天,終會有所得。

其實,大多數尋寶人人,一年忙到頭,什麼也得不到。

但只要他們不放棄,老牛的客棧就會有生意。

豬師傅烤肉店裡,有花街最烈的酒,遇火就著。在端上來之前,他會幫你燙好。

我很喜歡豬不足說的一句話,在你年少的時候,女孩會鼓勵你勇敢的去修行;但當你娶了她之後,她會勸你的勇敢的放棄修行。

畢竟,實實在在的生活和虛無縹緲的修行只能選一樣。

修行不能當飯吃,更養活不了一家人。

我一直想不清楚,堅持或放棄,哪個需要的勇氣更多些。

烈酒不會說謊,大多數人酒後,說的是真話,做的是心裡想做事。

大醉一場能讓人想通很多道理。

大醉幾場能夠看清自己,酒,可以壯膽,從來不是讓人逃避的。

做詩,做畫,做官,做婚,做喪,好事或者壞事,從來都離不開酒。

我是喝著老牛兌了水的酒長大的,對未來充滿了幻想。

我就是執著而且無悔的那一類人,如果修仙讓我一無所所獲。

我,願意把飄零當作歸宿。

我常常沉默不語,但我的生命中有刀光劍影,也有千軍萬馬。

我從來沒有修行過,但每一天都是修行。

老牛也是一樣,他為了一個遙不可期的和平盛世,不斷地戰爭,並付出了所有。

但熊可可不同,他這幾天喝的烈酒太多,在兄弟和愛情之間,選擇了小白。

這是他真實的想法。

熊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