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仙人輕輕點了一下腳,飛上了大船。

狐娘抓住著我的脖子,和玲瓏,夜久也飛到了船上。

熊可可還呆呆地坐在地上,“小白,我願意死在你的手裡。”

小白雙目綠光一閃,五指暴長,長如短劍,她輕嘯一聲,便出現在熊可可的身前。

速度之快,熊可可看到她的臉時,她的五根手指已經深深的刺入他的前胸,又從後背穿出。

熊可可一臉扭曲,他不相信小白真的會殺她,更沒想到真的會死。

他說:“好疼!”

她站起身時,熊可可就倒了下去。

小白甩幹了手上的血,又恢復成小巧精緻蔥白的一隻手。

自始至終,她未發一言,飛上大船時,眼中似有一滴晶瑩的淚滴飄落。

這個船很大,有許多人,確切的說,是有許多身著黑色金屬重甲的妖兵,月色中閃著寒光。

鶴仙人說了句:“回萬神殿。”

大船一閃,便成了天際的一個小點,很快消失不見了。

那晚,相柳把喝醉了的九姑娘抱回家。

九姑娘藉著酒裝醉,死死的勾著他的脖子不鬆手。

“假正經的男人這輩子沒人愛。”

相柳苦笑地說,“我真不是假正經。”

“你假裝不在乎,我跑出去了,你又把我追回來。”

“我喜歡你,但你要懂我。”

九姑娘鬆開了勾住他的手,“你總說讓我懂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點,男人難道不都一樣,你不想和我睡覺,留我在身邊要做什麼?”

相柳扶她坐到客廳的茶桌前,又搬來一個小炭爐,放上一隻黑鐵壺,煮上茶。

水氣氤氳,茶香四溢。

九姑娘喜歡酒,相柳喜歡茶。

相柳選了一個精美的瓷杯,放到九姑娘的身前,想了想,又換成一個銀盃。

“萬一你生氣了,這個摔不壞。”

“放心,我不摔杯子了。”

“男人和男人不一樣,比如都是去吃魚,結果一樣,都是把魚吃了。”

相柳又給九姑娘倒滿茶水。

“但有人喜歡吃紅燒魚,濃汁入味,但我喜歡冰刺身,能品嚐到魚的鮮美,如果我喜歡的魚,不能按我喜歡的方式吃,我不僅不想吃,也浪費了魚。”

九姑娘喝了一口茶,口鼻生香,縈繞在頭上的昏沉的酒氣,醒了一半。

“那你想讓我怎樣,彈琴,跳舞,讀書,畫畫,我都學不會啊。”

相柳看著她,溫柔笑笑,如春風化冰。

“不是你學不會,是你沒耐心,我們妖怪能活很久,幾百年,幾千年,我們天天在一起,有什麼是學不會的。上來就學琴的確有些難,我先教你學走路吧。”

相柳拉起她的手,輕輕的把她從茶椅上扶下來,他的手,溫暖柔軟。

“來,你挺起你的胸膛,就像戴著極寶貴的寶石項鍊,你微微揚著臉,你很女性化的,自由的擺動,你讓你的身體說話,你非常嫵媚,非常吸引,充滿了生命力,你是女妖,也是女神……”

九姑娘跟著他走了幾步,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哪有人會這麼羞恥的走法?”

“你脫光衣服往我床上撲時,你不覺得羞恥,讓你挺胸走路怎麼就羞恥了?”

九姑娘攥起粉拳輕輕捶了相柳幾下,又挺胸揚脖,走了幾步。

“可是我沒有寶石項鍊。”

“買,明天我就給你買。”

這時,有人輕輕敲了敲門,高漫妮走了進來,笑著說:“小九,你不要聽她的,將來姐姐教你怎麼走。”

九姑娘臉上一片潮紅,“漫妮姐,你啥時來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