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現在的情況?我不過是暫時走背字兒!”林眷穎吼聲打斷助理,“還有這裙子,醜得像地攤貨,你就不能長點心?我以前走紅毯穿的都是定製禮服,現在倒好,被你折騰成這副鬼樣子!”她邊說邊用力拉扯著裙子,似乎想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洩在這衣物上。

林眷穎罵得正起勁,忽然瞥見桑疏晚那精緻面容與身後昂貴的化妝裝備,妝容精緻,服飾高雅,整個人彷彿自帶光環。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神中嫉妒與羨慕交織,嘴唇微微張開,卻一時語塞,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呼吸因憤怒與窘迫而變得急促。桑疏晚則只是靜靜地站著,冷眼看著這一切,未發一言,卻似有千言萬語盡在這沉默之中。

在這一方被璀璨燈光照亮、瀰漫著脂粉香氣與無形硝煙的化妝間裡,林眷穎宛如一隻高傲卻負傷的孔雀,雖被醜聞的陰霾籠罩,卻仍妄圖以殘留的威嚴震懾他人。她雙手抱胸,那保養得宜的手臂因用力而肌肉緊繃,手指緊緊扣住上臂,關節微微泛白。她的眼神中滿是輕蔑與懷疑,仿若兩道冰冷的寒芒,上上下下肆意打量著桑疏晚,隨後那尖刻的話語如同一把把淬毒的利刃,從她那塗抹著豔麗口紅、微微上揚的嘴角傾吐而出:“你到底是幾線的小明星啊?我在這娛樂圈也摸爬滾打了好些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各個頻道、各種節目我都熟得很,怎麼就沒在上面瞅見你這號人物呢?可你瞧瞧,你這一身行頭,還有這跟著的高階化妝師,哪像個無名之輩能有的待遇,這可太不合常理了。”

桑疏晚微微抬起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那笑容恰似平靜湖面上泛起的一絲漣漪,看似輕柔卻未達眼底,只是禮貌性地扯了扯嘴角,說道:“我在娛樂圈的位置,不需要用幾線來界定,我也沒興趣像某些人那樣,整天在熒幕上晃悠來博眼球、賺流量。我只在意自己是否能在真正需要展現自我的時候,以最完美的狀態出現。”說著,桑疏晚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林眷穎,眼神裡多了一絲深意,猶如平靜海面下悄然湧動的暗流。“這就好比,曾經有人在這個圈子裡苦苦掙扎,幸得他人全力相助,才得以嶄露頭角,擁有了無數的鮮花和掌聲,可她呢,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為了一己私慾,用盡手段去陷害那個曾經的恩人,把人家的心血和努力全都踐踏在腳下。你說,這種人是不是很可惡?”

林眷穎臉色微微一變,但仍強裝鎮定,提高了聲調反駁道:“你在這兒含沙射影地說誰呢?別以為自己多高尚,這圈子裡的事兒,誰能說得清?”

桑疏晚目光猶如實質般緊緊鎖住林眷穎,看著她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那原本因化妝品而顯得白皙的臉頰此刻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暈,像是被人戳中了隱秘的傷疤。桑疏晚這才繼續緩緩說道:“她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以為把別人拉下馬,自己就能永遠站在巔峰,享受榮華富貴了。可她卻忘了,這世上有句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所有的惡行,終究會有報應降臨到自己頭上。”

此時,化妝間裡的氣氛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在桑疏晚和林眷穎之間遊移。而桑疏晚卻仿若未覺這壓抑的氛圍,她不慌不忙地將手伸進精緻的手包,那手包的材質在燈光下閃爍著細膩的光澤,與她優雅的動作相得益彰。她從中取出一張黑卡,黑卡的黑色卡面在燈光下折射出低調而奢華的光芒,彷彿在無聲地彰顯著桑疏晚的財力與底氣。

桑疏晚將黑卡遞給旁邊正在收拾化妝工具、大氣都不敢出的工作人員,語氣平靜得如同在談論今日的天氣一般:“今天的化妝費用,用這張卡結算吧。”一旁的化妝師見狀,趕忙上前,微微彎腰,雙手恭敬地接過黑卡,眼神中滿是敬畏,輕聲說道:“小姐,我這就去處理,您稍等片刻。”其態度之謙卑,與對林眷穎的態度形成了鮮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