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穹艦船燈火通明,寬廣的甲板上一排排的桌椅坐滿了人,剛趕來的另外兩艘巨型天穹也被當做宴會平臺,三架成品字型佇列。

雙方打了幾個時辰,最後發現只有幾個弟子岔了氣,算是輕傷,神降島弟子大多是從上空掉下來摔傷,本來摔下來沒什麼事,有不少倒黴的落到了石頭上。

這下是真的不打不相識了,最上空的天穹大殿內,一個古樸的巨大桌子上擺滿了佳餚,孟小滿居中而坐,左側是閻孝聞為首的雲頂仙池高層,右側是原初、木聖環為首的神降島族長、族王。

木聖環此刻的身體已經很是淡化,已經瀕臨透明瞭,但老頭子堅決要參加這一晚宴,畢竟到了明天日出可能就真的隕落了。

三艘天穹下方,一排排的帳篷整齊排列,拱衛著最中心的一處大帳,大帳前,皇甫正與鄭力二人眼巴巴的看著天上燈火通明的三艘巨型天穹。

“不是打起來了嘛,怎麼突然這麼要好了?”

“皇上啊,你還是別盼著打了,真打壞了一家,那我們也就危險了。”

“我感覺神王最危險,隨便換個門派都比這個自在。”

鄭力無語的翻翻白眼,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皇上。

“繼續等著吧,那會兒白護法的人不是來了嘛,他說什麼了?”

“錢副護法說,讓我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想意思應該是什麼時候神王走了我們再走。”

“啊,你不早說,這是讓我們別等了啊!”

看著突然怒氣橫生的鄭力,皇甫正不屑的搖搖頭,心中感嘆自己這麼多年上位者的心思沒有白練,神秘的說道:

“你不怎麼在朝堂走動,對於這些人情世故不瞭解,你要知道,對方越是不在意就說明越在意,平時我在朝堂上那些大臣就是這麼揣摩我的心思的,我們老實的等著吧,你信不信,我們一走,雲頂仙池的人就攔住我們了,到時候神王肯定會故意讓我們難堪。”

鄭力都有些無語了,這是做皇帝完全的把自己的心思帶入到了別人身上了,神王怎麼會在意一個小小國家的一些小動作,翻翻白眼說道:

“不信,要不我們走走試試?”

“嘿!你不要命我還想要呢,皇宮離這裡不足三十里,雲頂仙池的天穹為什麼停在這裡,這不就是有事嘛,沒準是關係我們國家的生死大事,要走你走吧,我還要再等等。”

鄭力無力的待在一邊,心中是真想走,但也不願獨留好友在此地,只能和皇甫正待在原地等待。

第二日一早,天空微微亮,上空的天穹分成兩列向兩個方向駛去。

還在下方站著的皇甫正趕緊整理了下衣衫,片刻的時間,上空的天穹不做停留,就那麼走了。

“這,踏嘛的,玩兒我是吧!”

皇甫正暴跳如雷,一旁的鄭力無奈的嘆息。

“你也就等他們走了才敢罵,你牛就去攔住罵啊。”

“你還是不是我發小,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攔著。”

“是嗎,這本座可不信!要不皇帝去試試?”

“哈!你。”

聽著音調不對,皇甫正趕緊抬頭看向前方,一個高大胖乎乎的身影映入眼簾,正是已經升任閣部護法的司徒洪雷,司徒洪雷後方站立著錢六奇與閣部副護法成儒適。

看到面前之人,皇甫正大驚失色,趕緊兩步上前見禮,司徒洪雷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

“皇帝以後說話還是要揹著些人,萬一被有心人聽到,那可就不太好了。”

“是是,上仙說的對,在下言語衝突了,衝突了。”

“嗯,這位就是鄭師弟吧?”

聽到叫自己,鄭力上前給三人施了一禮,是修行門派常見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