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一下,虔誠立只覺自己心跳停了一下,像是被誰重重砸了一拳,剎那隻覺渾身氣血湧動,蒼魂珠中的力量又一次向他體內輸送,片刻之後他長長的舒一口氣,渾身覺得輕鬆百倍,只覺心中渾濁蕩然全無。

再看看手中的蒼魂珠,隱隱之中,他能夠感覺到珠中的邪氣安穩許多,想來苦一和玄一二位大師又在珠中誦經講道,使那妖邪之氣不敢妄動了吧。可是,陳珊珊的聲音還在他的耳邊輕吟,似是在哭訴自己的不幸

龍女忽然道:“你說兩位大師見面之後會說些什麼?苦一大師會不會怪罪玄一大師當年的莽撞?”

虔誠立淡淡道:“苦一大師是長輩,當然不會和自己師弟計較了,不像某些人,總說自己幾百歲的年紀,還總是跟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過不去!”

龍女一聽這話當然不會開心,這不是在說自己嘛,說著就要舉起手掌來就想給虔誠立一巴掌。可是機敏的虔誠立早有預判,已經躲得遠遠的,看著一片空地向她道:“我們就把玄一大師的肉身埋在這裡吧!”

龍女心中念道:算你機靈,看在玄一大師的面子上就先饒過你!隨後便將玄一大師的肉身帶到虔誠立那裡,他已開始著手將玄一大師肉身埋葬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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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山洞中,靜悄悄的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潮溼的洞頂落下一滴水珠,在淺淺的水窪裡發出一聲“叮咚”之響。段良成盤坐在冰冷的岩石上,等候著洞外那人慢慢進來。

輕微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段良成即刻起身相迎,漆黑的洞中看不到他的面容,語氣卻是十分敬畏,道:“屬下在此恭候主子多時,不知帝都城裡那小子整出了什麼花樣?”

來人語氣莊重沉穩,淡淡道:“玄機堂當年的玄機使都被你用各種手段除去,他哪裡還找的到什麼舊人可用。”

段良成滿意的一笑,道:“這都是主子當年英明,先一步料到會有重啟玄機堂的一天,不然此時再動手,必定不會有此順利。”

來人不聽他的恭維話,道:“你最近可是給他省去了不少麻煩,若是這個時候你能再添把火,想必他的內心一定焦躁難安。”

段良成緩緩道:“不著急,好戲還在後頭。等到他重新組建起玄機堂後,我自有辦法再讓他親手解散玄機堂。”

來人面容微動,似有幾分笑意,卻被無盡的黑暗遮擋,緩緩道:“好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再次失望。”

段良成深深彎下身軀,道:“主子放心,這一次一定不會叫主子失望!”

帝都北寧

在收到各處玄機使已經毫無音訊的訊息後,段玉良在府中沉思多日,終於準備調整計劃,再度忙活起來。雖然他現在還不敢確定玄機使消失背後的真正原因,但是他已經感覺到這帝都的水比二十年前更深了,現在他能夠依靠的只有柳丁卯和金勝光二人了。但願遠在南番的虔誠立能夠順利歸來,那時他若恢復太子的身份,這件事就又簡單了許多。

柳丁卯在操練完新軍之後來到府中,見到段玉良又在案桌之前筆墨飛舞,就站在原地等候。忙碌中的段玉良目不轉睛的看著桌上的文件,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房中何時多了一個人,直到金勝光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進來,他才察覺到原來房中已經多了兩人。

“呀,你看這,我都沒注意你們來了,實在是失禮失禮。”段玉良放下手中的筆,連忙謙聲道:“二位快快請坐,待會兒我就將新的計劃講給你們聽聽。”

柳丁卯自是不敢怪罪段玉良,可是金勝光卻不以為然的笑著,道:“你這老頭子,前些日子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現在怎麼像換了個人一樣,真叫我這醫生看了心裡發慌,是不是得了什麼瘋病?”

段玉良道:“不不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