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當歸(第1/3頁)

虔誠立嘆了一口氣，道：“好了，現在事情都清楚了，就請段大人做個決斷吧！”

段玉良聽到這話急忙拜首道：“殿下在此，豈能輪得到老臣決斷，還是交由殿下處置為好。”

虔誠立微微一笑，道：“那好，按照大曄律法，官員指使他人行兇作惡理當滿門抄斬，就請段大人明日午時監斬，將石鐘山一家斬於法場之上！”

石群輕搖著頭，他不敢去恨自己的父親，也不會去責怪他的貪心，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情理之中。試問哪個官員沒有徇私舞弊的勾當，朝中大員分派立黨哪個沒有在暗地裡做下殺人的勾當？自己的父親也只是為了向上攀爬而已，怪只怪自己沒能及時察覺父親的舉動，若是他早早回來，說不定他就不會走向這條不歸的路。

現如今罪證在此，父親又親口承認這件事是他所為，想來也是想要保全家中他人的安全。可是律法無情可言，只好待到來生他們再做父子吧！虔誠立沒有下令株連族中之人，已是感恩。

石鐘山嚎叫道：“殿下恕罪啊，這一切都與犬子無關啊，他剛從紫霞山歸來，與這位公子發生衝突也是因為一心想要除去城中妖孽啊！還請殿下寬恕小兒，放他一條生路啊！”

虔誠立怒斥道：“放肆！你自己犯下罪惡牽連家中妻兒，還在在這裡相求保全他們，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段玉良看著虔誠立嗔怒的面容頗有幾分帝王無情之相，面對此種情形他已不知見了多少，或許能夠在那座冰冷的王座上坐的安穩，正需要一種冷酷無情的性格才能叫人望而生畏。不過此事石群並不知情，想那狡詐奸邪的石鐘山也不敢將此事告訴他，不然依照石群今日的表現自會將他綁到帝都謝罪。

忽然虔誠立輕輕的向自己瞟了一眼，似有話語想說，段玉良立刻明白了此中含義，上前勸說道：“殿下，老臣有言相告，還請殿下暫緩心中怒火。”

虔誠立將身子轉了過去，看著案桌道：“段大人何須多言，堂堂一州之首犯下如此大過，如若輕饒豈不是壞了我大曄法度？”

段玉良緩緩道：“老臣縱觀石群並非此案同黨，念其在紫霞山學得一身本事，將來玄機堂重建必能派上用場，想請殿下寬恕一二，讓他留在老臣這裡戴罪立功。”

虔誠立微微一笑，果然這老頭子想的和自己一樣。先前那石群固然有些魯莽，不聽他人相勸，可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若不是他有諸多經歷，恐怕也像石群那樣堅信這世上所有的妖類都是殺人作惡的惡妖。沉靜了片刻，他緩緩道：“這件事容我思考一番，先將他們收押起來，等到案情梳理完畢再說。”

這話一出，石鐘山猛然抬頭，喜出望外的看著虔誠立的背影道：“多謝殿下仁慈，多謝殿下寬厚，多謝殿下”

段玉良和金勝光相視一笑，只聽虔誠立不厭其煩的道：“好了好了，先將他們拉下去！”

衛士們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石鐘山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我和公子綁起來，送往大牢之中。”

虔誠立知道這裡還是石鐘山的地界，雖然他有太子的身份可是這些屬下哪裡知道，看著不敢動手的衛士，他道：“不必押往大牢，就在後院之中好生看管便是。”

石鐘山一聽這話心裡更是有了底，自己當是罪責難逃，可是殿下之意顯然留有情面，看來保住石群的性命不在話下。隨即起身拉著石群朝後院中去，臨走之時還不忘拜謝虔誠立的寬容。

待到石鐘山和石群離去，柳丁卯和孟一凡看著虔誠立的背影，即刻下跪參拜道：“不知殿下真容，還請恕罪。”

虔誠立急忙轉身扶起二人，道：“別別別，大家相識一場就是朋友了，何必在意這些虛禮呢。”

段玉良和金勝光也要跟著下拜，虔誠立黑著臉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