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段玉良準備的大禮可送到了?”漆黑空寂的山洞裡,一人輕輕的問道。

紫色的光芒輕輕從段良成的手頭閃過,如輕綢絲帶般柔滑的紫光纏繞在一雙蒼白的雙手上,紫黑色的眼球轉動著,陰邪鬼魅的笑容下段良成欣喜的道:“這份大禮那小子可是要好好的謝謝我了!”

“哼哼。”那人輕哼兩聲,淡淡道:“眼看著他的玄機堂可就要重新組建完成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擺弄這些妖血。”

段良成胸有成竹的道:“主子放心吧,既然他收下了我的大禮,就不怕他能擺脫我的掌心!”說罷深深的吸了一口,紫光悠悠的從手中傳入他的鼻孔內,幽幽的道:“這郭汜真是一副好身軀,這妖血在他身上養了多年,可真是美味啊!”

那人親眼見他將妖血吸入體內,渾身不禁打個冷顫,只覺汗毛森立,心中發涼。緩緩的轉過身不想再看,嘆了一口氣道:“但願你能說到做到!”

段良成拜首道:“主子放心,我這就再去給他送一份大禮!”

那人沒有再回答,雙手負後,昂首踏步而去。山洞外一片繁星閃爍,靜寂的夜空中掛著一輪圓月。幽陰的山谷裡傳來幾聲野狼的呼嚎聲,瑟瑟秋風吹來,只覺心中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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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之下,夜豐城平靜而祥和,城中鬧妖的事情隨著一些猜測和議論慢慢淡去,南通城的故事同樣也會傳到這裡來,石鐘山扮鬼弄妖的事正好替夜豐城鬧妖的事打了個掩護。只是苦了段玉良二十年在夜豐積累下的名聲,本來人們眼中他就是一個人整日飲酒發瘋的老頭子,現在又多了一個故弄玄虛的名頭。

皎潔的月光灑在肅靜的營帳前,秋風徐徐吹動著軍旗慢慢起舞,滿天的繁星閃閃發光,像是千萬雙柔和的眼睛看著地上的人。雜亂的草垛上虔誠立靜靜的躺在上面,遙望著星光絢爛的天空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歡愉,搖曳的火光照耀下,滿臉的愁雲像是將所有柔光都遮蓋。

“你還在想著黃文躍的事?”段玉良悄悄的站在一邊,緩緩的道:“這件事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可能難以接受,但是等你真的坐上那冰冷的王座後,就會覺得這樣的事不過過眼雲煙而已。”

幽幽輕風之下,那雙憂鬱的眼眸更加迷離,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段玉良說說心裡的事。

段玉良見他還是不肯開口,那滿臉愁情都像這天空的圓月一般顯而易見,自己也是沒有辦法驅散他心頭的陰雲。段玉良只好輕嘆一聲,轉身朝著自己的營帳而去。剛剛邁出一步,忽聽虔誠立問道:“先生,郭汜的死我心裡有些疑問。”

段玉良站住腳步,回身緩緩道:“原來是為了這件事,不知道你心裡有些什麼疑問。”

虔誠立從草垛上下來,道:“我想先問問先生,從妖市裡找些人來,真的是一個好辦法嗎?”

這話可是如刀一般插在了段玉良的心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嘆息一聲,道:“到妖市裡找人並不是我最初的打算,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來這或許是一個好的辦法。”

虔誠立點點頭,道:“先生叫我們去找郭汜回來是不是也在試探我們,看看我們這些人湊到一起能不能達到先生的預期所想?”

段玉良沒有遲疑,這確實是他心裡的想法,淡淡道:“你的根底毋庸置疑我是瞭解的,不過這些人嘛,多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不過現在看來你們這次合作的效果倒是不錯的,遺憾的是郭汜沒有帶來。”

虔誠立道:“先生有沒有想過,郭汜本來可以帶回來的。”

段玉良心頭一下閃過疑惑,回想著尚克秋和胡成威的描述,郭汜已經妖血發作,毫無理智可言,就算心裡還有淺薄的意識,可也難以保證日後還能平穩的活在世上。與其到時候再來處理郭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