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丁卯和孟一凡,展雄飛三人來到了大雁山南面山腳下,雄壯的山脈望不見盡頭,寬闊的道路向著北面延伸而去,燦爛的陽光照在枯葉上顯得如黃金一般。靜悄悄的山路下一家小酒坊映入了他們的眼簾,三人準備在那裡先打探一下南山的情況。

杏黃的旗牌立在木屋之外,墨色大字飄逸的落在上面,只是簡簡單單的二字“酒坊”。“酒”字寫的格外灑脫,那三點水似是要從旗牌上滴落下來一般。孟一凡看著沉靜的木屋微微一笑,站在幾丈開外就已聞到淡淡的酒香從屋中飄出,他輕聲道:“還好沒有叫武四力來這邊,否則他聞到這酒香只怕是上不了山了。”

清爽的秋風卷著陣陣酒香撲面而來,柳丁卯和展雄飛都是不禁一笑,彷彿他們也看到了武四力看見酒坊走不動的樣子。他們三人走向前去,矮小的木屋外擺著兩張方桌,房後還有一個草棚,那裡有炊煙升起,騰騰而起的白霧聚攏在草棚上頭,像是一朵潔白的雲彩一般。

三人剛剛走到酒坊門口,就看見裡面有個熱情的老者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他們一番後笑著道:“三位是從遠處來的吧,瞧這模樣也是走了不少路程了吧,到小店歇歇腳吧。”

柳丁卯展顏笑道:“好吧,我們就在這裡先歇息片刻吧。不知道店家這裡除了酒還有什麼吃的沒?”

老者笑道:“小店雖然是個酒坊,但也準備了吃食,這來往山上的礦工們有些餓了的,也會在這裡墊墊肚子的。”

說著朝著孟一凡看了一眼,只見他胸前鼓鼓的,像是藏了什麼寶貝一樣。阿七也是露出頭來,四處看看,聞到屋後傳來的肉香味兒,也是忍不住的吐了吐舌頭。

老者看到七色的狐狸忍不住驚歎道:“這小傢伙,倒是稀奇的很呢!”

孟一凡淡淡一笑,道:“煩請老人家弄些肉食來,想它也是餓壞了。”

“好咧!”老者應了一聲就轉身向著屋中走去,見他步履蹣跚的模樣,柳丁卯心裡不禁略過一絲憐憫,這樣年紀的人了還在山腳下撐著一間酒坊做活。

老者端著一碟熟肉和一小碟生肉慢慢走了出來,陶黃的酒瓶在托盤上搖搖晃晃,又是一股清新的酒香傳了過來。柳丁卯急忙起身接過老者手中的肉食,把酒瓶留在了托盤上淡淡道:“酒就不需要了,弄些茶水來解解渴就好。”

老者聽到這話臉上露出的詫異的面色,轉而又笑著道:“幾位要是不嚐嚐我店中的美酒可是一種損失啊!待會等那些下工的礦工們回來,這兩罈子就可就一滴不剩咯。”

柳丁卯道:“我等不善飲酒,老者還是留著給懂得品鑑的酒客吧。”

老者眉毛一擰,笑著道:“喲,這年輕人說話可是稀奇了,哪有不喝酒的漢子呢!”說著就要把酒瓶子放在方桌上,卻憋見展雄飛冷冷的瞪了自己一眼,那兩道寒光著實叫他心裡發抖,乾癟的黃手又慢慢伸了回來。

孟一凡取下那疊生肉放在凳子上,阿七從他懷中鑽了出來細細咀嚼起來。老者見到這狐狸著實的懂事,為了緩解剛剛的尷尬,看著孟一凡道:“公子的這狐狸可真是乖巧,主人不給吃的,自己也不上桌來搶。”

孟一凡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老者見那灰衣的漢子不像是什麼好人,也不再與他們多話,端著托盤折回了屋中。柳丁卯輕聲道:“展兄啊,你這眼神太嚇人了,這叫我怎麼好意思去向老人家打探一下這山裡的訊息。”

展雄飛雙臂抱在胸前,一言不發的看著桌面。孟一凡見他二人似有些不對付,笑著道:“沒事的,這老者在這裡待了多少年了,來來往往的不知見了多少怪人呢,一會他來送茶時我等再問問就好。”

就在阿七專心的享受著碟中的食物時,忽然遠處吹來一股清風,淡淡的香氣從遠處傳來,機敏的它停下了所有動作,雙目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