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文悅聽完段玉良的計劃,心裡略有猜疑,那三叉谷雖然適合打一場埋伏戰,可是那裡距離封禁蒼狼王的洞穴實在太近,若是驚擾了他,不知道又會是什麼結果。

段玉良見他心存疑慮,又緩緩解釋道:“你放心,到時候還有柳丁卯他們在外圍策應,若是真有什麼不測,還是來得及挽救的,別忘了這裡還有言將軍的親軍呢!”

言文悅臉上的疑雲並未消散,不是他不相信段玉良,而是這次他們容不得半點差錯,向來以穩健著稱的他覺得這招實在過於冒險了。陣法的位置與蒼狼王靠的太近不說,前來助陣的還都是剛剛操練不久的新軍,還有一幫從妖市網羅來的雜七雜八的人,他的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言文悅託著下巴思考了片刻,覺得還是有些不妥,道:“如若實在不行,且再讓我想想還有什麼別的法子,反正你接下來也要尋找那些妖孽的蹤跡。”

段玉良知道此計確實有些冒險,也是不再勸說,他又看了看地形圖,淡淡道:“這樣也好,我命石群將新軍帶來,在西舟山外重新佈下一道防線,然後我再帶著柳丁卯他們去尋找潛藏在周圍的妖孽。”

言文悅長舒一口氣道:“言家家訓,寧在穩中敗,不在險中勝。或許是我剛剛過於草率了,都忘記了我言家的家訓了。”

段玉良淡淡一笑,道:“這話說的,其實我也想過用太子的蒼魂珠來尋找那些妖孽的藏身之處,只可惜那顆珠子選錯了主人啊。若他不是關乎我大曄國運的其他人,我定不會掩藏我的心思。”

言文悅不敢認同段玉良的想法,他道:“那小子一身俠膽豪氣,我看蒼魂珠並沒有選錯人。身為大曄男兒就該為國為民,都是你們這幫書生將生死看的太重了。”

段玉良默不作聲的低下了頭,儘管他們是多年的好友,在這件事上他們始終難以達成一致。當年李宏毅在軍中歷練時,言文悅也是常常陪著他一起深入敵軍陣地中,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將他捧在手中。如今又是虔誠立來到了外面歷練,他那種軍旅脾性還是從未改變。

夜深人靜,圓月高懸在陰雲之後,昏暗的房間裡只有幾道月光輕盈的落在地上。輕紗幔帳之後,一雙明亮的眸子如同繁星一般閃爍,他緊緊看著地面任由冷風吹過他的面頰。

“主子,這次調虎離山之計雖然失敗了,但是我已成功取到藏在大雁山中的玄鐵,將蒼狼王的鎧甲重新鑄造成功,不日之後那把曾經叱吒風雲的沖天槊也能重現於世。”段良成跪拜在地,緩緩的彙報道。

“哼。”那人冷冷的哼了一聲,平靜的道:“你這又是調虎離山,又是坐山觀虎鬥,又是偷樑換柱的,一會兒一個花樣的連環計倒真是讓我眼前一亮啊。”

段良成感受到了言語中的嘲諷與責怪,不過對於西舟山蒼狼王的事他卻始終成竹在胸,他道:“主子,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平息您對我的失望,但是蒼狼王這件事我敢保證段玉良那小子絕對提防不住。”

“保證,絕對。”那人淡淡的道:“從玄機堂沒有建立的時候你就在說不必擔心,到現在玄機堂已經成功的破解了你在大雁山的陰謀,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段良成並不覺得愧疚,坦然道:“主子,大雁山的目的就是取走那裡的玄鐵,至於紅楓和他們之間的爭鬥忽然平息,這的確是我沒有想到。”他抬了抬頭,向上瞟了一眼又接著道:“我實在沒有想到虔誠立那小子竟然能夠找出已經被我震碎的魂魄,並且還能成功的將邪氣抽離。”

“啪”地一聲,那人憤怒的拍在椅子上,喝斥道:“你這話裡有話啊!好大的膽子!”

段良成急忙叩拜在地,道:“主子息怒,是我辦事不力,是我想的不夠周全。”

那人冷冷的盯著段玉良,質問道:“你將西舟山的蒼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