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也看不出他們到底是哪一部的人馬,段玉良瞭望著那些騎兵伸出一個莫要亂動的手勢,靜靜的等著他們靠近。

“什麼人!”快馬眨眼就到了面前,為首的人一邊穩住疾馳的駿馬,一邊放聲高呼道。

段玉良淡淡道:“老朽乃是大曄帝師段玉良,敢問將軍是這草原上哪一部的?”

那人沒有回答段玉良的話,轉身看著身後一個將軍模樣的人,道:“胡將軍,是南曄人!”

胡燁聽到是南曄人急忙向前走了幾步,停住馬腳後,道:“我們是北厥格斯里部的,這位老先生是在草原上迷路了嗎?”

段玉良嘆了一口氣,像是在感嘆歲月飛快,多年以後再度回到北境之地,他們口中說出的格斯里竟是個自己從未聽過的人。他淡淡道:“將軍啊,老朽等人是來這裡找人的,一路北上到此,正想休息片刻,恰巧就遇見了將軍前來巡視。”

胡燁舉著火把在他面前晃了晃,又看了看那個手裡拿著一張符紙就點起火光的石群,站在他身邊面色黝黑的大漢柳丁卯。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身形健瘦的灰衣人,這人看起來倒是和白日裡見到那個老年人有些相像。最令他覺得彆扭的就是孫不語,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高高凸起,都快要沒過鼻尖了。

胡燁掃視一圈後,看著段玉良道:“老先生是要找什麼人?”

段玉良看了看他身後的軍士,想了想道:“將軍,我們在找失散的同伴,不知道將軍可否在這草原上見過他們?”

胡燁心中一轉,剛剛這老先生說自己是大曄帝師,聽起來倒像是個官職,南曄和北厥雖然已經和平相處多年,但是邊境之上偶爾還是會有一些小摩擦,看來他是想透過這個身份來避免一些衝突。他的模樣倒也有幾分南曄官員的氣質,只不過剩下的人都有些古怪,不禁讓他想到白日裡的那三個人一直在說的先生,就是他?

胡燁轉了轉馬頭,問道:“老先生要找的是不是三個人,其中一個像這位模樣,一身灰衣,面色陰沉的老年人。”說著他看著展雄飛,展雄飛雙目也與他對視。

眾人一聽這不就是說尚克秋嗎,眼中頓時亮起了明光。胡燁見他們臉上的表情有了反應,又接著道:“其中還有一人肥頭大腦的,手裡拿著雙刀。”

這不是正是在說胡成威嗎,段玉良眼睛裡的渴望更加明確,期盼著他接下來的話。

胡燁握緊了馬鞭,向身後的軍士使了個眼色,接著道:“是不是還有一個人跟在下的身材差不多,方頭闊臉,眉毛濃黑,還能變化身形?”

這一下三個人都對上了,尚克秋,胡成威,武四力,看來這三個人眼前的北厥人都見過,再看看他們來的方向正是西北,難不成他們被這些北厥人抓住了?

段玉良欠身道:“我等要找的正是這三人,將軍若是知道他們的下落還請告知。”

胡燁面色一變,喝聲道:“來啊,將他們抓起來!帶回去見大祭師!”

聽到這話柳丁卯即刻擋在段玉良身前,石群和孫不語緊緊靠在段玉良的身後,展雄飛手中的劍“嗆”地一聲在暗夜中劃過一道銀光。

胡燁身後的軍士瞬息之間已將他們團團圍住,銳利的長矛在火光下閃耀著寒光,凌厲的眼神中藏著一股怨氣。

段玉良詫異的道:“將軍,這是何意?我乃大曄堂堂帝師,就算有冒犯之處,你也無權將我拘捕!”

胡燁瞧著他那氣勢凌人的模樣,就像是他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將軍不敢把他怎麼樣似的。彎刀出鞘,銀光輕閃,他怒喝道:“少裝蒜了,你們就是那些偽裝成狼的賊人的同夥!”

聲音落地,軍士開始湧動上前,眼看著自己身邊的四人就要和他們動起手來,段玉良急忙喝止道:“都住手!”他知道在這邊境之上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