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良凝視著照進來的陽光,他想到如果是言文悅在回京途中將計劃告知了帝君,帝君再告知了段良成,他的計劃應該就是這樣被洩露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言文悅和虔誠立二人在帝都的情形就很微妙了,不知道他們那邊進展是否順利。

言文悅不會想到段玉良他們在草原上的計劃已經敗露,段玉良也不會想到自己認為是突破口的東宮現在正在進行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言文悅耐不住性子的還是走上了街頭,轉悠了幾圈後來到了東宮之外,看到高高築起的木頭圍牆,再看看來回進出的土方渣車,他已知道從這裡尋求證據已經沒有希望了。現在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昨夜襲擊東宮的刺客身上了,但願葉慶沒有本事將他抓住,這樣就可以等到段玉良回來,讓他再去查出真相了。

千算萬算人心難算,就在言文悅準備回到家中時,葉慶帶著一隊人馬來到了自己面前。

言文悅看著風塵僕僕,氣勢洶洶的葉慶走來,笑問道:“葉統領這是又往哪裡去啊?”

葉慶眉毛一橫,厲聲道:“不往哪裡去,專門來找言將軍的。”

言文悅甚至詫異的道:“哦?老夫雖有些官職在身,可是葉統領心裡也明白,這都是虛職罷了,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得上葉統領的?”

葉慶道:“言將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知將軍可否跟在下走一趟?”

言文悅看了看他身後的軍士,心裡已然明白這一趟可不是那麼的簡單的。不過他也不明白葉慶來捉拿自己是什麼意思,只好跟著前去了。

來到了禁軍衙門府,葉慶沒有像審問其他人那樣直接帶入牢房問話,而是將他請在了後堂之中。他也是知道,言文悅雖然有和太子勾結的嫌疑,但也同樣是帝君的老友,若是處置不當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險境。

葉慶叫人端來熱茶,看著言文悅道:“老將軍可是在昨日派人給東宮送了封信件?”

言文悅爽快的回答道:“不錯,昨日確實叫家僕吳伯前往東宮送信,聽他說此信被葉統領的屬下接了過去,他便轉身回到了府上。”

葉慶點點頭,接著道:“將軍可否告知在下這信上都寫了什麼?”

言文悅眼光一閃,心中暗暗道:看來這封信帝君並沒有讓葉慶看,他又來問起此事,多半是為了昨夜襲擊東宮的事,他怕是已經將自己認為是太子一黨的僚屬了。他淡淡道:“葉統領,這封信不是先交給了禁軍嗎,按照規矩大統領不是應該已經看過了嗎?”

葉慶眉眼一動,表情甚是無奈的道:“實不相瞞,將軍這封信是送到了禁軍手中,可是在下還沒來得及看呢,已經被帝君拿去了。如今聖上龍體欠安,城中又鬧出異妖來,在下實在不好意思去詢問啊。”說著他嘆了口氣,道:“唉,沒有辦法了,只好來問問將軍了。”

言文悅聽到這話更是確定了葉慶的意思,他認為是自己和太子串通好了,故意製造契機來讓太子有機會趁亂出逃。可是他又為什麼會覺得這件事是和太子有關係呢?轉而一想,既然信在帝君手裡,想必太子是沒有看到信的,既然沒有見到信,他又怎麼能說自己和太子勾結呢?八成這小子是抓不到妖怪了,故意來這裡詐唬的。

“這個嘛,不過是一些問候的話語罷了。”言文悅輕輕捋著鬍子,淡淡道:“要知道老夫曾經也算是太子的上司了,從回到帝都後還未見面,現在又不方便,所以才想寫封信問問太子的近況。”

葉慶看著言文悅風輕雲淡的樣子,心裡已知他的伎倆被看破,只好淡然一笑,道:“哦,是在下失禮了,護衛帝都職責在身,還望老將軍見諒。”

言文悅面上雖然笑嘻嘻的認為沒有什麼,可是心裡卻是萬分牴觸這個禁軍大統領,之前就想著在自己這裡尋求一些突破,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