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哀痛(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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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丁卯滿臉悲傷的嘆了一口氣,將他們在草原上的經歷說給了他們聽,當他說到言文悅的屍身被虔誠立撕碎之時,虔誠立猛然從坐上站起。
“你說什麼?言將軍的屍身沒有被北厥人搶去,而是被我被我撕碎了?”他臉上的悔恨不比金勝光臉上的差,整個人如同冰雕一般站在那裡,雙目痴痴的看著雙手,不曾想到這雙手上竟然沾滿了言文悅的血。
猶記得,北厥鐵蹄踏過言文悅的肉身,那副年邁堅實的身軀始終擋在他的身上,不讓他們損傷自己半分。冥冥之中,他的耳邊又似響起言文悅最後的遺言:“活下去,保大曄!”如此勇將守護,怎麼能讓他輕易相信父皇口中所說的話,他只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故意挑起兩國戰火呢?
柳丁卯道:“那時你已到了瘋魔之境,我怕再將此事真相告知於你,讓你墮入邪魔之道,所以才編了謊話。”
眾人臉上都是一副哀傷嘆息之色,龍女輕輕的靠在虔誠立身邊,柔聲道:“這也不能怪你,蒼魂珠的邪氣本就不是輕易能夠掌控的,何況那時你們都已被逼入絕境。”
虔誠立聽到這話更是慚愧,責罵自己道:“這怎麼能說不怪我,到現在我都沒有辦法將它掌控,實在是愧對先烈期待!”
孟一凡又想岔開話題,問道:“那後來呢?”
柳丁卯的面色忽變,那一雙烏黑的眼眸中燃起怒火,咬牙切齒的道:“後來就是尚克秋暴露身份,將展雄飛和石群暗殺,我和老孫一同再去北厥營地拯救先生了。”說著他的面色變得平和一些,緩緩道:“好在石群機敏,用獨門咒術保下了自己,這才帶著虔兄弟回到了北元。”
虔誠立面色困惑的道:“其實這裡我也沒有想明白,他竟然對所有人都下了手,為何單獨沒有對我出手。”
柳丁卯道:“如果配合段良成的內奸真的是你我猜想之人,那麼他想要留你一命,豈不是”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等到了“留你”二字時幾乎已聽不清他的話語,只見他神色焦慮的低下了頭。
眾人都看著柳丁卯和虔誠立悲傷且焦慮的面色,好像二人心中都存在著一些難以開口的苦衷。沉靜了片刻,柳丁卯又緩緩的將他們在北厥營地突圍,以及被蒼狼王圍殺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金勝光坐在那裡,聽到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刀斧加身一般令他心驚肉跳。得知段玉良最後連一片完整的屍骨都沒有留下,他的心跳登時停頓了幾下,眼前只覺得漆黑一片,昏昏沉沉的像是大醉未醒。
說完段玉良的遺體被蒼狼王撕碎之後,柳丁卯再也沒有力氣往下說,整個人就像是個被人暴打一頓的孩子般,蜷曲著身子靠在桌子前哭了起來。粗實的雙臂緊緊的抱著腦袋,抽抽噎噎的聲音中不斷傳來:“是我沒用,是我不行”的自責之聲。
孫不語兩隻圓鼓鼓的眼睛凹陷在眼窩之中,他蹲伏在柳丁卯的身邊,用手緩緩的撫摸著他的後背,口中傳來“嘰嘰咕咕”的聲音,像是說了千萬句安慰的話語。
虔誠立緊緊抓著蒼魂珠,全身上下都在顫抖著,眼中的迷茫與錯愕讓龍女看了都覺得心痛。上次在東海他還能平靜的將所有經過告訴自己,可是這一次他卻不能平靜的聽柳丁卯講完。或許是言文悅的遺體被他毀壞的真相讓他得知,或許是他又多了一個質疑帝君的理由,漸漸的他眼白之上浮起一道暗色。
金勝光雖然沉浸在傷痛之中,可是段玉良交代他的事卻未鬆懈,見到虔誠立眼中異變,即刻取出三根銀針來打在他的胸口之處,順手將蒼魂珠從虔誠立手中搶了過來。
虔誠立眼中的暗色退去,整個人就像是丟失了魂魄一般,有氣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雙目錚錚的看著房頂。
孟一凡看著房內一片哀傷沉痛之景,也不好再問下去。阿七也似心有悲傷,無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