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四力還是昏厥狀態,像是一具死屍一般躺在地上。

戈冶力緩緩道:“老將軍,可是認得此人?”

言文悅道:“認識,此人正是我大曄大帝師傳人段玉良,被綁縛的正是他的屬下武四力。”

戈冶力微微一笑,道:“那就好說了,既然將軍承認了他們是南曄人,那本王也就不多說廢話了。”說著他的眼睛中像是射出了兩道羽箭,盯著言文悅道:“他們二人在這裡傷害了我方格斯里部的格斯里將軍,並且還謀劃了多起灰狼傷害北厥族人的事,不知道老將軍該作何解釋。”

言文悅淡定的道:“王爺將他們羈押多時,難道就沒有審問過嗎?”

戈冶力道:“這件事由我國大祭師親自裁斷,說他們就是故意出現在草原上,惡意謀害我國族人。可是他們卻是死不承認,念及兩國友好相處,這才請將軍前來這裡親自審問。”說著他的面色又是一變,頗有幾分餓狼之態,緩緩道:“順便來談談如何重新穩定兩國和平之事。”

言文悅淡淡一笑,沉穩的應對道:“王爺,這件事自始至終老朽都沒有聽到他們自己的話語,可否先讓他們向老朽闡述一下經過可好?”

戈冶力一想這個要求確實在情理之中,便道:“嗯,這個要求不算過分,老將軍敬請相問。”

等戈冶力說完這句話,段玉良就知道自己說話的機會來了。軍士剛剛替他鬆口,不等言文悅說話,急不可耐的呼喊道:“走,你們快走,這是段良成的陰謀!”

這話一出讓在場的人都驚訝萬分,戈冶力喝斥道:“老先生,我敬你是南曄老臣才沒有嚴刑逼問,你現在為何又要栽贓我國大祭師!”

言文悅和虔誠立對視一眼,虔誠立躍身站到段玉良身前,道:“王爺請聽他把話說完。”

“嗆”的一聲,見到虔誠立有所舉動,帳內帳外的軍士紛紛亮出了彎刀,逐步靠上前來。

段玉良仍是大聲呼喊道:“走啊,你們快走,段良成就是他們口中的大祭師,這整件事就是他的陰謀!”

聽到這話言文悅和虔誠立不禁背後發涼,未等他們做出反應,躺在地上的武四力忽然動了起來。

綁縛在身上的荊棘繩全都脫落,蜷曲的四肢慢慢展開,碎裂的布屑在帳中飄舞,戈冶力看著眼前的一個人活生生的變成了一隻灰狼!

“果然是妖!”戈冶力指著地上的灰狼喝斥道:“來人啊,把南曄人都給我拿下!”

虔誠立來不及多想,抱起段玉良就向外衝鋒。言文悅心中一顫,好好的議和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他也急忙起身從軍士手中搶過彎刀,向外衝殺。

帳內驚變聲一起,帳外也亂做一團,接二連三的北厥軍士將大曄議和使團全都圍住。虔誠立拉著段玉良剛剛衝出帳外,就看到閃亮的槍頭向自己刺來,敏捷的身影閃過長槍,隨手抓起一根長槍橫擺開來,“乓乓乓”幾聲連響,第一波衝上來的軍士被他推倒在地。

慌張的衛士急忙將手中的劍扔給虔誠立,寶劍在手,化作龍吟,“嗆”地一聲,玉清劍迅速出鞘,擋在虔誠立面前。

未等他站定腳跟,忽聽帳內哀嚎聲起,“嗷嗚”,“啊!”的聲音亂七八糟的湧入耳中,言文悅剛剛衝到大帳門口,卻又轉身回去。

戈冶力眼睜睜的看著灰狼將身邊的衛士殘殺,久經沙場的他剎那間愣住,那雙銳利的眼神中竟是北厥人從未見過的驚慌。

武四力化身的灰狼像是瘋魔一般,灰暗的眼睛中看不見任何光芒,鋒利的爪牙在帳中來回飛舞,直直的向戈冶力撲去。北厥的軍士哪裡見過這等場面,看著空中飄灑的血霧,各個都是目瞪口呆,渾身打著哆嗦。

“王爺小心!”言文悅一聲高呼,向著武四力撲起,雙手緊緊抓著他的尾巴往後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