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眼神一顫,轉頭緊緊的盯著命承稻。

命承稻艱難的無視著御風的視線,就像御風說的,她是乖孩子,本身甚至十分活潑,如今的隱瞞全是為了不讓關愛她的人擔憂。而再放任這兩人說下去,就完辣。如今到這一步,就已經快完了。

命承稻深知,再拖延下去只會讓情況更加糟糕。她強作鎮定,語速飛快,完全看不出過去平靜淡漠的樣子:“抱歉,風叔,但請聽我說,這兩位能助我解決困境,我接下來和他們生活一段時間,至於家中的一切,還請代為隱瞞。”

御風緩緩收起了風刃,踱步至命承稻眼前:“你以為風叔是老糊塗了嗎?平時裝得倒像啊!”看著明顯活潑起來的命承稻,御風心中五味雜陳,看來是自己這些長輩不合格了,竟然被一個小丫頭隱瞞到現在。

果然蘇老師說的沒錯,物以類聚啊,你看,這不就讓這些神金抓到了一個隱藏的壞孩子嗎?

命承稻儘量讓自己的態度顯得真誠些,直視御風的眼睛,順勢引用了雷黎黎的說法:“真的,情況正在好轉,只要再過幾年,主人格就會恢復正常。”

“要是有他們的幫助,或許能恢復的更快。”

“只是去了他們那裡,難免產生一點困擾,讓我忍不住想要避著他們,等待自然恢復就好。”

話音未落,命承稻面色一變,神情飄渺,目光悠遠朦朧,沒有任何反應。

御風見狀,並未言語,只是先看向楚河和雷黎黎兩人,又用秘法傳音,讓陳雲收拾外面的情況,靜靜等待著耐心等待著。

楚河微微一笑,閉上了雙眼,遮蓋了眼底星光璀璨的異象。

三分鐘後,命承稻恢復了正常,再次看向楚河時,聲音已恢復了初遇時的清冷:“風叔,看來不用說謊了,跟著他們,確實能夠解決我的問題。”

“多久?”御風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問道。

命承稻輕輕搖頭:“時間難以預料,但希望在前,命承稻終將甦醒,這是唯一的結局。”

“唯一?”御風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命承稻點了點頭,似乎變得堅定:“所有的可能,均可以抵達那唯一的終點。”

御風長嘆一聲,終於妥協:“既然如此,便依你。但下次,我不會再給你機會撒謊了,你的家人也有權知道真相。”他明白,命承稻之所以隱瞞,是因為在她所見的未來中,他們或許無能為力,或代價太過沉重。而今,既然她如此篤定,便讓她再自由一陣吧。

言罷,御風身形一閃,已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句“你們聊吧”,留給屋內的三人。

楚河不禁讚歎:“命小姐的演技,當真是出神入化,令人歎為觀止。。”

雷黎黎亦是點頭贊同,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確實,剛才那番話,連我都差點信以為真了呢。”

命承稻苦笑,看著完全瞞不過去的兩人,維持不了表面的偽裝:“兩位,何至於從,我可不是你們的同類。”

雷黎黎卻笑得燦爛:“你在騙自己!”她早就看出來了,新生的命承稻的內心充滿不安,對世界感到陌生,整個人脆弱到可怕。

畢竟,所有的記憶都在,感情都在,但對她來說,這依舊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這不是讓自己等人,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嗎?楚河和楚蕪一定很感興趣。雷黎黎想到此處,周身的紅雷無法抑制的閃爍,搖了搖頭,完了,自己怎麼學壞了,都想到這裡了。

命承稻尷尬的笑了笑,反駁道:“我是有家人的,雷黎黎同學。”

雷黎黎微微一愣,心思急轉,順勢接過話茬:“那是命承稻的家人,不是你的家人,或者說,不是你們認為的家人。”

每一個命承稻都會很快死去,她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