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打起來,把你磕著碰著,我可要傷心死了。”

蠪侄還是不死心,繼續勸說著白雨:

“不管我們是不是狐族,事實是我們都長著九條尾巴,剛好天生一對,白姑娘就從了公子我,保管不會虧待你!他們兩個也可以從輕發落,留下一條性命!”

回應蠪侄的,是白雨的紅色長鞭,她這長鞭不知道是哪裡得來的神兵,竟然可長可短,阿紫拿出一把短刀,迎了上去。

石室之內,頓時響徹起乒乒乓乓的聲音,石桌、石凳被打的東倒西歪。

白雨沒有破口大罵,不代表她沒生氣,更不代表她沒脾氣。

蠪侄一直色眯眯的盯著她,對她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她又不是察覺不出來,只是懶得逞口舌之快。就比如之前那個“生樁”鬼,那般說她,她臉上還是一片平靜,說他的唄。殺了就是了,又何必浪費口水。

雖然白雨原本的實力比阿紫強,但一來阿紫近段時間大肆吸取陽氣,實力提升了很多,二來,石室內擺著桌椅等各式物件,她又怕誤傷了附近的易水寒和方詩牧。長鞭不敢完全展開,威力連平時的七成都發揮不出。

這樣一來,她們兩人的戰鬥,反倒是阿紫隱隱佔據了上風。

她們兩人打得不亦樂乎,其他人卻是仍然對峙著,沒有動手。

易水寒這邊,他沒有先動,那幾只小狐狸精也沒有動,只是不遠不近的圍著他。

雖然那幾只小狐狸精知道易水寒身上有傷,實力發揮不出巔峰時期的一成。但他畢竟曾經是天花板級別的人物,餘威仍在,誰也不想去當那個出頭鳥,第一個衝上去。

蠪侄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在甬道入口處負手而立,堵住了唯一的通道。眼睛一會看向正纏鬥在一起的白雨和阿紫,一會看向正在對峙的易水寒他們,但就是沒怎麼看身前的方詩牧。

方詩牧左手扶著刀鞘,右手緊握刀柄,腳下半丁半馬,全神貫注的盯著蠪侄。

這麼多次戰鬥下來,方詩牧已有經驗了,自己的眼睛既然可以看出對方的下一步動作,自己何必搶先動手,後發制人不是更好嗎。等著紅影出現,直接拿刀砍紅影就是了,簡單粗暴。

看誰先沉不住吧。

蠪侄在白雨和易水寒兩邊來回看了十多次,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看樣子白雨和阿紫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易水寒和這些小狐狸精還不一定能打起來。只有自己儘快拿下對面這小子,才能改變戰局了。

一道黃色虛影,蠪侄人還站在原地,他的右臂倏忽變長,右手呈虎爪狀,在電石火光之間,抓向了方詩牧的面門。

在蠪侄這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迅猛無比的一招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亡魂。

呵!小兒科,方詩牧冷笑。蠪侄這實屬偷襲的一爪,在方詩牧眼中,早已隨著紅影的出現暴露無遺。

錚!咔嚓!

殘陽出鞘,砍向那道黃色虛影之前的紅色虛影。

黃色虛影退回,蠪侄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右手,食指、中指的尖長指甲,幾乎被方詩牧齊根砍斷。

看著手持暗紅色殘陽的方詩牧,蠪侄心裡有些犯嘀咕。

難道自己看走眼了,這個傢伙怎麼看也都是從八品的修為,而且大機率還是從八品下階。自己這招,從六品之下應該沒人接得住才對。

是因為他這把暗紅色的刀有古怪?竟然能斬斷自己堅硬無比的利爪。

最讓他無法理解的,以一個從八品境界的人,這出刀的速度也太快了點,招式也有點像倭國的拔刀術。這些修行者,不是最講究什麼門派之類的嗎,怎麼這傢伙連倭國的招式也用?

蠪侄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觀點,只適用於那些門派和家族罷了。像方詩牧這些軍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