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蕭然靜靜地坐在醫院的走廊長椅上,醫生的話語如同寒風中的一根針,讓她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逐漸消散。當她聽到醫生那句平淡的話語,她感到一股無法言喻的悲痛在胸口翻湧。

醫生的背影在她視線中逐漸模糊,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寧蕭然的雙眼似乎失去了焦距,變得空洞而深邃,像是在那個瞬間,她的靈魂也被抽離。周圍的喧囂聲漸漸消失,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留下她那顆冰冷而絕望的心,在無盡的黑暗中孤獨地跳動。

少許過後,她的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無盡的蒼涼和無奈,她喃喃自語道:“或許,這就是生活吧。總是充滿了無法預知的變數,我們無法掌控,只能默默接受。”

語畢,她便緩緩轉身,離開了這充滿消毒水味的走廊。

......

......

夜幕低垂,寧蕭然孤身一人漫步在街頭,寂靜的腳步聲在空氣中迴盪。寒冷的氣息瀰漫在四周,與她內心深處的蒼涼情感相互呼應。昏黃的路燈無力地灑下微弱的光輝,映照出她瘦弱的身影,孤獨而清晰,透露出無盡的無助與寂寞。

她的心情如同這周圍的景色一般,朦朧而蒼白,冷漠而模糊。每一步的邁進,都彷彿在心靈上劃過一道血痕,每一道痕跡都訴說著她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孤獨與哀愁。夜色愈發濃重,宛如一塊無法扯去的陰霾,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頭,讓她感到無法呼吸,無法逃離。

突然,一個塑膠瓶子出現在她面前,打破了她孤獨的沉思。她本能地瞥了一眼瓶子,隨後聚集起全身的力量,猛地一腳將其踢飛。塑膠瓶在空中翻滾,就像一顆失控的骰子在空中搖擺,最終在街道的另一旁落下,繼續滾動,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在這寧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刺耳。直至它終於消失在夜幕的懷抱中,那聲音也漸漸消散。

寧蕭然靜默地矗立,任憑微弱的夜風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龐,宛如一雙無形的手,企圖平息她內心深處的波瀾。她聲音低沉而細微,幾乎在夜的寧靜中被吞噬,但她內心深處的痛楚,卻在無聲中洩露出來。她對自己輕聲呢喃道:“去你媽的,寧蕭然你這個笨蛋,把一手好牌打得這麼爛。”

這句話,宛如一把利刃,無情地刺入她本就脆弱的心田,她的語調中滿是自嘲與無力,對自己這出的人生戲碼,表達了深深的諷刺。

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卻要將他推向敵對陣營,她的愚蠢與矛盾,在夜的寂靜中,顯得尤為刺耳,宛如一支悲涼的曲調,在空中迴盪,撕裂了夜的寧靜,讓星辰也黯然失色。

“只會欺負個塑膠瓶子算什麼本事兒?”蘇忘憂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口吻,如同夜空中的一顆流星,劃破長空,帶來了短暫的驚豔。

寧蕭然的心靈在瞬間凝固,彷彿從深深的思索中被突如其來的話語喚醒。她迅速抬起頭,目光穿過空氣,定格在蘇忘憂那平靜的面容上。他站在寧蕭然的身後,嘴裡輕輕叼著一片彩色的棒棒糖,臉上寫滿了平靜。

“你......你都知道了?”寧蕭然的聲音因緊張而微顫,如同夜風中的落葉。

蘇忘憂輕輕地歪著頭,目光清澈,反問道:“知道什麼?我在這裡,有什麼不妥嗎?”

寧蕭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起了所有的勇氣,想要傾訴心中積壓的話語:“我喜......”

然而,她的話語還未說完,蘇忘憂便輕聲地打斷了她說道:“別急,我並沒有你所想的那麼聰明,只是恰好看到你獨自一人走出來,覺得你有些孤單,而已。”

寧蕭然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關切,她緩緩地問道:“你姐病情波動,你應該在醫院裡陪伴她,給予她支援和安慰。怎麼能獨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