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珊珊只顧著跟齊顯揚爭權奪利了。

結果卻忽略了齊沙這個私生子。

本以為老爺子把他們趕出家門,就意味著他們已經失去了繼承權。

誰料到齊定宇一死,老爺子就把齊沙接回了齊家。

“早知道那個時候,就應該斬草除根了。”

“爸,您在說什麼啊?難道大伯不是病死的嗎?”

齊珊珊猛然聽到齊定國這麼說,頓時感到詫異。

齊沙認祖歸宗那年,齊珊珊也懂事兒了。

家裡突然多了一個堂兄,而且是來跟他們搶家產的。

她和齊顯揚私下還說過不少齊沙的壞話。

“珊珊有些事情,你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才好。”

齊定國覺得他是這個家的男人,有些事情,還是他出面比較好。

“老齊,我們現在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不然齊沙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們了。”

劉英在一旁提醒道。

“你說的有道理,老二那邊剛出了事兒,老爺子現在也盯得緊。”

現在什麼也不能做,就只好給齊珊珊物色上門女婿了。

上流社會,也有他們的擇偶圈子。

但是想要讓他們做上門女婿,幾乎不可能。

齊定國夫婦就把目光下放到了那些中產階層。

能奮鬥到中產,已經算得上人中龍鳳了。

只是越往上,就越難突破階層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有偽富豪會花錢賄賂福布斯排行榜的總編。

實則並沒有那麼多錢,甚至整個家族所有動產和不動產加起來,也不夠百億美金。

百億美金資產,就是中產難以逾越的階層鴻溝。

果然眼光放低之後,女婿的目標人選就多了起來。

很快劉英就物色了幾個家世才學都還算上乘的中產候選女婿。

齊珊珊倒是也沒有扭捏。

很配合地就去參加相親了。

第一個相親物件是一個斯坦福大學的博士後。

齊珊珊到了約會的地點,遠遠地就看見咖啡廳,有個舉止精幹的小夥子坐在裡面了。

她心想,還不錯,四十歲了最起碼不油膩。

誰知道她剛進門,就有個黑胖肥碩的眼鏡男朝自己走了過來。

“你是齊小姐吧?”

齊珊珊看著眼鏡男那一頭油膩的頭髮,貌似上面還有不少頭皮屑。

頓時覺得有些反胃,於是沒好氣地問:

“是啊。你怎麼知道?”

眼鏡男那肥碩的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

這一笑不要緊,眼睛頓時就眯成了一條縫,滿嘴的歪牙也露出來了。

齊珊珊又是一陣作嘔。

“我就是跟您相親的張弘毅。”

“什麼?”

齊珊珊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肥碩的眼鏡男,竟然就是家裡給他介紹的留美博士後。

“你是我的相親物件?”

“齊小姐,請坐。”

張弘毅說著還用手指在頭上撓了一下,或許是頭癢難耐,實在忍不住了。

撓完之後,還看了一下手指,拇指從中指縫剔除了一些頭皮學,彈了出去。

齊珊珊哪裡還想坐?

她恨不得立刻就扭頭離開這裡。

這男的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出來相親,好歹洗個頭發,換身衣服啊。

張弘毅穿著格子襯衣,襯衣的下襬還塞在了牛仔褲裡。

腳下是一雙駱駝登山鞋。

妥妥一個It男標配。

劉英可是跟她說了,這個張博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