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爸那麼大年紀了,而且之前還得過腦溢血,一個人出門,我的確有點不放心!”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爸的身體我一直在給他調理,各方面指標都沒有問題,爸現在的身體就跟四十多歲的人沒區別!”

齊沙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加上長時間給老爺子的精心調理,基本沒有了那些慢性病。

“可他畢竟是個七十歲的人了!”

齊沙心想,這要是在上一世,七十歲還是青壯年呢,可不能算是老人,哥哥姐姐們顯然有些多慮了,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戎馬一生,也是走南闖北過的。

人年紀大了,總有點未完成的心願,想趁著自己身體還行去實現,也是情有可原的。

“爸之前就沒有跟你們透露過什麼蛛絲馬跡嗎?”

鍾思賢使勁回憶了一下,老爺子一向很深沉,自從老媽生鍾思美難產而死後,一直都鬱鬱寡歡,總是很沉默寡言,那個樣子有很多年了。

“是啊,我記得自己四五歲記事後,父親就不愛笑!”鍾思美回憶著說。

那時候他們還都很小,只是覺得父親傷心過度,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我記得後來父親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廣州的一所軍校掛職的!回來後倒是沒那麼深沉了。”

“難道他是想念當年的老戰友了?”齊沙問。

“就掛職了一年,跟那些戰友也談不上關係多好!”

“那也打電話過去,問問吧,看看爸是不是去過那裡,或許能打聽到一些線索!”大嫂說。

“爸是不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啊?”

“這個我們還真沒聽到他說過!你說都這麼大年紀了,精神狀態又很正常,我們也不能報警掛人口走失!你說著急不著急呢?”

“爸什麼時候走的?”

“算算時間,應該能到了!”鍾思齊說,“我去找找老爺子的通訊錄,看看有沒有以前軍校的聯絡方式!”

這邊鍾伯陽一下飛機,就直奔軍校而去了。

到了軍校門口,卻被人攔住了,“對不起,軍事重地,閒人免進!”

“嘿,你這毛頭小兵,竟然敢攔老子?知道我是誰嗎?”

“不管您是誰,沒有邀請是不得入內的!”

那站崗計程車官嚴肅地說。

鍾伯陽轉念一想,自己都退休好幾年了,從軍校離開也將近二十多年了,人家不認識自己也很正常。

於是語氣軟下來說,“同志,麻煩你打電話給你們高校長,說他的好兄弟鍾伯陽來看他了!”

當年他四十歲出頭,高原三十二歲就是學校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政委了,他離開幾年後,聽說他就當了校長。

算一算現在應該還沒到退休年齡。

哨兵一聽是校長的兄弟,看老爺子雖然脫去了戎裝,但那身板還是軍人的姿態,不由得語氣緩和了幾分。

“您稍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哨兵說了一下老爺子的名字,電話那邊立馬就說讓放行了!

“老同志,可以進去了,進門右拐直行再左轉,看到辦公樓就進去,找校長室就可以了!”

老爺子健步如飛,很快就到了辦公樓,找到了校長辦公室。

“高校長,別來無恙啊!”

高原一聽到說話聲,立刻起身迎了出來,“老哥哥,是你啊,真是慚愧啊,應該我去看您的,怎麼讓您跑這麼遠來看我了?”

“好兄弟,講就那麼多幹啥?你這不還上班嗎?我老漢退休了,想去哪兒就去哪,也沒人管,沒人攔!”

高校長一臉狐疑地看著鍾老爺子,“孩子們就沒攔著您?畢竟這麼大歲數了應該讓孩子陪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