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逸修理廠門口。

一地的垃圾碎屑撒滿了門前的一片空地,一股炎炎的熱風吹過,捲起地面上黃白相間的物什在門前歡快地打著轉。

此刻正值晌午,夏日炎炎,卻有兩道身影蕭索地站在門前。這個人跡寥寥的地方還會有誰來呢,這分明就是剛脫離苦海的夏流與劉盲兩人嘛!他們不去投奔背景深厚的林大小姐,又回到自己的小廟前,難道不怕斧頭幫找他們的麻煩嗎?不過,用夏流一句挺有骨氣的話說:我寧可被那幫傢伙砍死,也不願躲在那瘋女人的裙角邊。更何況他們一路打聽過來,已經曉得斧頭幫在前些天取消了對他們的通緝,這麼好的事情他們不跑回來,還真準備躲在瘋女人那吃軟飯不成?

“老大,不是吧,這才過多少天,我們這門店就破爛成這樣,連門都被砸爛了,還不知道里面吃飯的傢伙在不在,搞不好我們這幾天真得喝西北風去了!”看著眼前的蕭條景象,劉盲難掩眼中的失望。

“嘿嘿,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老大我在沒錢的時候都懂得怎樣過生活,現在只是鋪子被砸了而已,大不了我們重新開業,靠我們以前的人緣,還怕鋪子不能重新開張嗎?”夏流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安慰道。

不得不說他是個很樂天的人,很多人因為無法接受失敗的事實,從此一蹶不振,他倒好,只要能餬口飯吃,鋪子砸了也無所謂。樂天固然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沒有了斧頭幫帶給他們的壓力,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了他人的約束,這或許是他給林家大小姐當小弟得到的唯一好處吧。

“老大,你還真會安慰人,你看我們這捲簾門都被破開個大洞,裡面的東西還能保持完好嗎?我記得我們最後一次亡命天涯的時候店裡面很多值錢的東西都被光頭李這廝的小弟砸個稀巴爛,這些東西要補回來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啊?”劉盲總覺得前景不是很樂觀,期期艾艾說道。

“捲簾門破個大洞又怎麼了,我們就在破洞這兒開個門,上把鎖不是更方便!鋪子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遭賊惦記的嗎?”夏流不以為然,可看到劉盲哭喪張臉,他不好意思說那些打擊人的話,忙問道,“你身上現在有多少錢?”

“錢?”劉盲有些茫然,旋即醒悟過來,“我能有什麼錢?那天光顧著逃命,哪有時間拿錢呀!”

“你沒錢?!那我想問你一下鋪子裡面那些旮旯角里頭壓著的東西是什麼?”夏流大吃一驚,質問道。劉盲這個愛存錢的習慣是從小養成的,在孤兒院的時候他就過得很拮据,不捨得花一分錢,長大以後這個性格一點也沒變,只可惜跟了夏流這個刁鑽,花錢大方的主,經常想方設法摳他的錢。

“啊?!”如果說剛才劉盲腦子裡還一片混亂的話,夏流提到的這些“禁忌”的地方立刻讓他清醒過來,這些地方里的錢可都是他歷經千辛萬苦,一分一厘攢起來的,藏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現在他又問到這些地方,不用說肯定被這傢伙給摸清楚過,以前順手牽羊過都說不定。想到這,他惱羞成怒:“你這傢伙,有錢沒錢老想從我這裡偷錢,有沒有點公德心,羞恥心啊!”

“嘿嘿,其實我也不想啊!以前我也說過,是你自己說夢話願意說出這地方的,我不想聽也得聽啊!”夏流若無其事撓著耳廓,略帶委屈道。

“狡辯!你心裡要不是惦記著我的錢,可以選擇沒有聽到啊!”劉盲氣急敗壞道。

“呃”夏流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忙轉移話題,道,“這些錢你難道不想找到嗎?我那天落跑也沒動過那些地方哦,興許還在。要是你不相信,我可以幫呃跑那麼快乾嘛,我又沒想訛你的錢!”夏流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

劉盲心裡可不這樣認為,對於他提出的幫助還不如認為是倒幫忙,自己出錢出力不討好,再說了,那些錢本來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