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和蕙恭恭敬敬地站在端的面前。

端指了指沙發床和身後的秘室問:“這些都是你們設計和裝置的?”

輝捏嚕地辯說:“不……不……是表弟他自己……”

蕙連忙附和:“表哥他……讓人……”

端一拍桌子說:“我的男人我知道,他沒有這樣的本領,只有你們這些狗頭軍師的指點,他才會有這樣的本事。”

輝正準備申辯,端一揮手說:“狗頭軍師不但出主意,還親自出馬聯絡裝修公司,臨場指導。這樣的‘工程’不是你倆就能辦成的,你能封住所有人的口麼?”

聽了端的這番話,輝和蕙只得認慫。

“這事先放下,”端突然轉換話題,“你們說說坤是怎麼認到你們什麼‘表哥表嫂’的。你們實話實說,我還是認你們這門親戚的,只是我要知道認親的過程。”

“我們確實是表親,”輝動情地說,“那一年

“那一年兩岸大三通。我家接待來自臺灣的回鄉探親的親戚坤和他的父親。我母親是坤父親的堂妹,所以我母親是坤的姑媽,我就是坤的表哥了。坤的父親就是我的舅舅。我和坤是姑表親,是至親的。”

端問:“你的家鄉在哪裡?你母親怎麼稱呼你的舅舅?”

“我的家鄉在浙東,靠杭州很近。”輝答,“舅舅剛回到家鄉的時候,我母親還有村裡的人,都叫他郭槐。後來聽他說郭槐是太監的名字,就加了個甫字。現在我們都叫他槐甫舅舅。”

“你的舅舅,現在是我的公公了,”端開了個玩笑,“公公確實是太監的稱呼。”

在場的人都被逗笑了。

端接著問:“你舅舅回鄉除了探親,還有什麼事麼?”

“當然主要是探親,”輝回答,“哦,還有就是把藏在故居里的許多畫,是油畫,運到臺灣去。因為他那一宗在家鄉已經沒有後人了,所以這些畫就由借住他故居里的我們家人代管。我媽說,在文革的時候很緊張,把畫用木板釘起來,藏在天花板上。這些畫現在就收藏在舅舅家的忱香榭裡。因為畫保藏完好,舅舅才讓坤錶弟安排我和蕙到公司工作。”

端見輝自詡得意,就就勢進一步探問:“我公公除了回到故鄉,還去過什麼地方?還見過什麼人?”

輝抓抓頭皮,好像回想一會兒才說:“他去過杭州,我母親說他是去找一個故友的。好像沒找著,就又去別的地方。至於去什麼地方,我母親就不知道了。據我母親說,有幾個舅舅的老戰友,就是國民黨的老兵到家裡找過他。有人還拿走畫。有人拿走舅舅秘藏的什麼東西。”

端轉向蕙問:“你知道什麼?”

蕙連忙回答:“我跟輝不是同鄉,我們是在招聘會上認識的。所以關於舅舅的事,我都不知道。”

端再也問不出什麼,就不再追問,揮揮手說:“你們可以走了,先停職檢查,等待總公司處理通知。”

輝和蕙垂手肅立在端的面前,垂淚說:“我們知道錯了,請再給我們一個機會。”

端忍住性子嚴辭斥責:“你們是總經理的助理,已經把總經理助進班房,再給你們機會,你們會助總經理再造比這些更先進的滛具麼?”

端見輝與蕙好像不想走,就憤憤地說:“總經理還在看守所,被判多少年還不可推測,你們助理就到監獄裡助理吧!”

輝與蕙恭恭敬敬地向端深深地鞠個躬,悻悻地走了。

端再次召見怡。

兩人沒有寒喧直接進入話題。

“怡妹,我們一起去看望玫和她的父親麼?”端問。

“我想等坤定案後再去比較合適,”怡提出異議,“現在坤不但不認罪,還反訴玫設套誣陷他。端姐,你想一想,這時候玫對你來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