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起自己來,這可還行!你不樂意可以不幹,沒人求著你。”

迎楠一副猜準的樣子,把手一攤:

“你看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又要散夥!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我這也是實事求是!可沒冤枉你。”

迎楠將手朝暴君的方向伸過去。

“我緩好了拉我起來吧!”

暴君沒好氣一把抓過迎楠的手,用力一拉,迎楠坐起來, 另一隻手順勢虛捧著肚子。

暴君把迎楠手一撂。

迎楠也不在意,回味道:

“吃東西的感覺真好,什麼時候能再得這樣的一頓餐。”

暴君翻了個白眼,還想著吃呢?死不悔改,撐死你得了!

看這樣子撐死她是如她所願了,在她眼裡什麼都沒有比飽飽吃上一頓更舒爽。

迎楠緩緩的下了炕,屁股斜靠著炕。

彎腰捧肚,不客氣的將暴君當成使喚小廝。

“暴君,種子在什麼什麼地方,拿到哪裡去。”

“暴君鐵鍬在哪裡哪裡,都拿去哪裡哪裡!”

“暴君……暴君……”

她則如同家族宗老,指點家族未來方向。

彎著腰,一手捧肚,一手指指點點。

拿完三種以後,暴君一看迎楠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個迎楠指使我跟指使個孫子似的,你是一動不動,全靠我。

不對還有他兒子乖巧的收拾著小東西,需要挎著裝種子的小籃子。

還別說,她這兒子真乖巧,現在這個天氣穿著厚重的棉襖。

熱的蠟黃的小臉有了點血色。

這個時節天氣一暖,穿襖不合時宜。

大家都已經穿上夾衣,雖然都是破舊衣衫,但好歹是應季的,這小娃娃可倒好,熱的小臉滋滋冒汗。

萬一他脫衣涼著,著涼入了風邪可咋辦,可憐的娃,跟著這樣的娘,可苦了這小娃娃。

反正有襖,就不能用襖的裡面四邊一鉤,改成夾襖,窮有窮的法子。

暴君不同情迎楠,對她兒子卻是十分同情。

但她兒子再乖巧,自己再同情,也不是迎楠可以肆意妄為,跟指使孫子一樣的使喚自己的理由。

同情歸同情,一碼歸一碼,當迎楠又指使暴君時。

暴君把手往後一背,斜倚著牆 ,冷冷的看著迎楠,厚唇輕啟,說出迎楠最不想聽見的話。

“我不是你家的下人,憑啥聽你指使,合夥是平等的,大家同時努力,一起早早種上地,這是我們的目的。”

暴君輕咳一聲:

“沒有隻一方乾的道理。”

迎楠使勁直了直腰,彎度小了些,對暴君的話不以為然,辯解道:

“哎呀!你一個大男人咋這麼小氣!我這不是情況特殊。撐著了,先緩緩,我又沒說自己不幹,全讓你幹,你看看你,這麼大意見。”

暴君不慣她, 針鋒相對:

“你情況太特殊,事事特殊,天天特殊,昨天特殊,全形人下地,你特殊去買種子。”

“今天種的是你家的地,你把自己作成這個死樣子,一個勁的要緩緩。”

暴君把手從後背伸到前面往上捋捋頭髮。

“那就等你緩好了時再一起幹。你家的這些東西我是不負責。”

“這些本該是你份內的事。”

“對了我想起一事,那些東西移了位置,是我的錯,我馬上把它們恢復原位。”

說完還真將他開始歸攏的家把式一一放回原處。

迎楠彎腰捧肚大吼:

“暴君,沒有你這樣的,人林君凡……哎呀!難受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