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張淼出現在這裡,說明之前我腦子裡想過的最壞的情況發生了,異常時間返鄉的張淼真的被張沁給控制了起來。

如果張淼把我們的計劃全盤抖出來,那就毫無勝算了,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表姐他們來救援。

可上車之後身上的訊號發射器還能起作用嗎?他們真的找得到這裡嗎?

我這才注意到,張淼身上有過被折磨的跡象,面色非常憔悴,手腳有不少被捆綁的痕跡。

如果說張沁可以輕而易舉地進行洗腦,張淼至於會被這樣折磨成這樣嗎?

莫非,張沁的洗腦其實是也是有限制的,只不過當時田真來電話的時候時間太緊了,所以並沒有說全?

如果有限制的話,限制是什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必須得說點什麼加以試探。

我大膽地開口問了張沁一些問題:

“你是誰?你有什麼目的?我的真正的父母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記得田真曾經說過,張沁一輩子都只能說假話,如果她就是本尊,首先第一句,“你是誰”就肯定不能說真話。

這個女人終於說話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輩子都......”

沒錯,後面說的東西我沒聽清,我臨時想了一個權宜之計。

現在受了【靜默】的影響,短時間內我是用不了魔法的,但是武技不受影響,所以我利用行武技產生的氣流在我耳道中來回晃盪。

這種操作我也是第一次嘗試,感覺腦子嗡嗡的,非常不好受,但好在是阻隔了我最後聽到的聲音,成功了!

只要再等上一小會兒,我的魔法就可以正常使用了,只要用這種方法再拖一會兒,那就有機會反擊了!

張沁疑惑地看了一圈周遭的環境,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冷笑道:

“呵呵呵,你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嗎?”

她看出來端倪了?怎麼做到的呢?武技的白色氣流被我很好地隱藏在腦中,她是看不到的才對。

“怎麼,不想服從我嗎?你覺得能打贏我?要不,你就乖乖的聽我......”

我故技重施,一旦她有指令性發言的時候,我就強制性遮蔽掉她的聲音,只是這樣真的相當難受,頭暈目眩,胃裡翻江倒海的,頗有一種我之前喝醉酒的不適感。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會不會又暈過去了?

“怎麼?為什麼不願意聽我說話?你是從哪裡知道了些什麼?”

張沁的聲音充滿了疑惑,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抗拒她的人。

我也覺得很奇怪,究竟是為什麼,她為什麼知道沒有洗腦成功?剛剛還往四周張望?

或許,她的洗腦術是有一個我看不見的發動成功的提示,而我強行遮蔽掉了她的聲音,沒有提示出現,那張沁當然明白。

“但是,我不想和你打,你跟你的小女朋友打吧,我看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我就看到小妻帶著小欣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目光呆滯,眼角有淚痕,不知道經歷了什麼。

“把這個男人殺了,她就是屠戮你父母的兇手。”

小欣凝視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瞳孔放大,渾身顫抖,發出撕裂的悲鳴聲說道:

“龍謬,你為什麼騙我?”

“小欣,別被這個壞女人騙了,她說的都是假話。”

我只見小欣身上冒出諸多火焰,是【火靈法】,還是全功率的【火靈法】,熾熱的炎浪更盛於以往,這是全力以赴的姿態。

小欣已經被洗腦了,徹底聽不進去我說的話了,我被這個壞女人胡編成殺害小欣父母的兇手了?可真是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