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江嶽在一群風紀隊巡查員的監視下,半押解半禮送地被帶走,付文傑和國家隊一群人寸步不離,跟著一起進了電梯。下到二樓時,付文傑喊了兩名巡查員,跟他一起去到一個房間,叫來南二島上的醫療人員,將鶴鳴和武姜緊急送去了島上的醫院。

原來之前他們拉肖俞宇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付文傑就已經在房間裡做了標記,帶走鶴鳴和武姜的,應該是一種非常高階的空間技能。但是耿江嶽沒時間問,付文傑也沒時間回答。

只是離開前,付文傑拍了拍耿江嶽的肩膀,當著一大群人的面,沉聲對耿江嶽道:“我已經把你的資料送去天京大學,你已經是我們學校的預科學生,隨時歡迎你來我們學校上學。”

“嗯……”站在酒店門口,耿江嶽懵逼地點了下頭。

天京大學……好遠好遠啊……

自己要是去那邊讀書,老媽怎麼辦?

目送付文傑坐上救護車離開,一身鮮血的端木翔走到耿江嶽身旁,解釋道:“付教授是在保護你。海獅城是承認多重國籍的,天京大學的預科學生,算半個外國人了。如果有人想搞你,就得掂量掂量。”

耿江嶽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端木翔又轉過頭,望向被抬出大樓的幸福星的屍體,壯壯幾個人,剛把腦袋放回去,一群人正圍在幸福星四周,哭得稀里嘩啦。端木翔眼睛發紅,鼻子抽了兩下,哽咽道:“走吧,先休息一下,待會兒還要接受風紀處的調查呢。”

“我們明明是受害者吧?”耿江嶽怒氣衝衝地反問端木翔道。

端木翔一聲嘆息:“孩子,這就是世界最真實的樣子啊……”

說話間,一輛旅遊小電車,就在耿江嶽身前停了下來。幾分鐘後,耿江嶽一行人被送到隔壁不遠處的一家酒店。短短几分鐘的路程,車頂上已然滿是積雪。

今晚原本不可能在夜間被開啟的南二島圍牆,不僅開了,而且守備軍還出動了至少兩個營的兵力。這一切,只是因為李俊傑和李俊雄有個名叫李誠誠的爹。

對冰元素免疫的耿江嶽,絲毫感覺不到空氣中的寒意。直到走進酒店,被暖風一吹,才意識到屋內外的溫差有多大。進入酒店大堂驗過血後,端木翔和風紀隊的人又是一陣扯皮,在他的堅持下,耿江嶽才和國家隊幾個人,被分到了同一層樓相鄰的幾間客房裡,互相有個照應,免得風紀隊又搞什麼外招。

晚上10點32分,在歷經整整兩個半鐘頭的苦戰後,耿江嶽站在酒店乾淨的房門前,感覺就像經歷了兩個半月那麼漫長。在端木翔一群人的注視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才開啟房門,走了進去,順手又默默地把房門關上。房間的面積比他住的地方還大,裡頭一套組合沙發,耿江嶽甚至都是這輩子頭一次見——肖俞宇給他訂的那間屋子,可沒這麼高檔。

耿江嶽腦子裡一片空白,神情麻木地走到沙發前坐下來。沙發不軟不硬,對屁股很友好,而且沙發外套的材料質地顯然非常高階,摸起來很舒服。他就那麼愣愣地坐著,發呆了足有五六分鐘,然後才開啟腕錶,先給老媽發了條資訊:“媽,我想你了。”

過了十秒,老媽語音回答:“哎喲,今天什麼日子啊?哦嚯嚯嚯嚯,肉麻死了啊!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家啊?我這邊有個姐妹,她女兒今年12,過兩年就畢業了!要不要認識一下?”

靠!12歲著什麼急?……

耿江嶽心裡吐著槽,雖然海獅城的法定結婚年齡就是14週歲,不過最近這些年,早就沒人這麼早結婚了,聽說是生孩子風險太大,容易一屍兩命。

他搖了搖頭,把這個無聊的念頭甩出去,直接遮蔽了老媽。

什麼嘛,剛才都還在生死邊緣,剛活下來就開始想這些了。也不知道李俊傑那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