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堂早在兩年之前就已經易主了,當初堂中出現了叛徒,老堂主慘遭暗算,被虐殺於京城之中,死無全屍,死相慘狀。

因為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眾人群龍無首,血月堂瞬間亂成了一團。

背叛者趁機奪位,且將不予順從的人全部抓了起來,準備趕盡殺絕,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出來了一位來歷不明的神秘人。

此人戴著一張玄色獠牙面具,手段狠戾,很快將叛徒一網打盡。

救下被關押起來的血月堂的兄弟後,他當著眾人的面,拿出了老堂主的信物和一張密函。

信中的字跡是老堂主的無疑,老堂主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有這麼一天,於是在密函中表明,在自己死後,堂主之位交由自己在外遊歷的侄子秦燁繼承。

血月堂後面又遭受了幾次意外,皆被秦燁一一化解,再加上密函與信物,最後他順理成章的坐上了堂主之位。

新任堂主雷厲風行,一上位就對血月堂上下加以整改,包括堂規與業務。

曾經他們做的是江湖上的生意,但現在早已轉向朝廷,負責執行暗殺任務,且新增了一個底下情報站,專門蒐集一些朝廷重臣的秘聞訊息。

因為知道劇情,棠枝有上帝視角,所以在聽到“秦燁”這兩個字時,她便知曉此人一定是原主的哥哥,大皇子棠燁。

什麼侄子、密函、信物、叛徒

在棠枝看來,這些全部是棠燁故意安排的。

只怕老堂主的死,也跟他脫不了干係。

血月堂

棠枝眸中思緒不明。

黑衣人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下巴脫臼本就不宜說話,現在咿咿呀呀說了半天,傷處變得更嚴重,腦部神經傳來撕裂般的痛意。

但很顯然,棠枝沒打算就此作罷,她曉得秦燁的真實身份,但宴祁不曉得。

她不能明說,只能引出一些線索,讓他自己猜。

少女看向地上的人,用腳尖輕輕踢了他一下,問:“你們堂主長什麼樣啊?”

黑衣人痛苦唔了聲,艱難出聲:“小小人不知”

“主主上從未摘下過面具,堂中,沒有人見過主上的真容。”

“刺、刺殺您的命令,也是主上親自下的。”

聞言,棠枝失望的嘆口氣,她當然知道那是棠燁親自下的命令,不僅如此,她還知道他此刻就在京城。

那狗賊時刻惦記著皇位,封地不管,成天幻想著自己當皇帝。

棠枝皺眉問黑衣人血月堂在京城中的具體位置,黑衣人眼中閃過幾分猶豫。

交代了這麼多事情,他已然背叛了組織,若是再把地址說出來

宴祁眸色很冷,面無表情舉劍,抵在男人眼珠上,打斷他紛雜的思緒。

男人驚恐睜大眼,一動也不敢動,顫顫巍巍將地址說了出來。

“撲嗤——”

他剛說完,鋒利的劍刃直穿脖頸。

黑衣人瞬間嚥了氣。

血水潺潺,啪嗒啪嗒滴落在地面上。

畫面殘忍妖冶。

宴祁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敢動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冷白修長的手指拿軟帕漫不經心擦拭染血的劍刃,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棠枝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男人抬眼,臉上仍帶著幾分淡漠:“陛下,怕麼?”

聲音低沉,聽不出什麼情緒。

棠枝遲疑搖頭,“愛卿救駕及時,朕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害怕呢。”

宴祁擦拭的動作一頓,嘴角斂起一抹笑意:“陛下不怕便好。”

從岱山這一路上下來,出了遇刺客這個不美好的經歷,其餘時間,棠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