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齊錦關在了哪裡?”白挽冷聲問道,一雙眸子不由的緊緊的盯著他,讓景元不由的心虛起來。

“這……”景元有些遲疑,人關在哪裡是一定不能告訴白挽的,只不過她若一直逼問,他也應付不過來,只能把這種問題引到張堇身上,“娘娘,請不要為難屬下,人是陛下下令關的,若他知曉是屬下告訴了你,屬下可就要……”

距離科舉的日子一步步將近,白挽也不由的心急了起來,白景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如今就要登上考場,卻因為她而錯失這個機會,豈不是很可惜。

可張堇的面她見不到,自從那一日他離開之後,景元便一直攔著她不讓她出去,她在這裡待著,就如同被他當犯人囚起來了一般,想到此,白挽心中就不由的暗恨自己為何不先一步離開這裡。

整整七年,她只是沒有想到他竟還在找她,若是他早早的便放棄,也不會有如今的一幕了。

張堇幾日一直待在書房裡批閱奏摺,雖去了幾次西邊可不到半路便返了回來,他自然知道如果見了她是什麼結果,勢必兩人又會吵得不可開交,明明他每次去見她,都只是想心平氣和的與她說說話,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又會和他吵起來。

再過幾日就是科舉考試了,他也要在此事過去之後回宮,若她一直是這樣,勢必是一定帶不回去的,想到那日落在他手中的眼淚,張堇不由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現如今的他就如同困獸一般,想不到什麼兩全之法。

放她走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讓他放任她與別人在一起成親生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陛下。”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是外面守著的人的聲音。

“什麼事?”張堇出聲問道,手中的筆無意識的放在了桌子上,他望向門口的地方,不知道在期待些什麼。

“景大人讓人傳話過來,說是娘娘想要見陛下。”那人的聲音很平緩,顯然是對於府中突然冒出來的娘娘並不驚訝。

張堇聽到此,立即便從凳子上站起了身,隨後又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緩緩的坐下,半晌之後問道:“她找朕什麼事?”

外面的人愣了愣,隨後才道:“這……景大人並沒有說。”

門被拉開,張堇的臉從屋中露了出來,他瞥了一眼面前的下人道:“既然景元讓你傳話過來,那朕勢必要過去看一看的,帶路吧。”

“是。”

這侍從帶著他一路來到了屋子前,見了景元便十分識趣的退下了。

景元行了一禮道:“陛下。”

“這幾日她用膳了嗎?”張堇手背在身後問道,心思早已經飛進了屋子裡。

“娘娘最近吃的很少,但還是吃了一些。”

“她找我為什麼事?”張堇看著他問道,“是不是又問你那白景與齊錦的下落?”

景元搖搖頭,這倒沒有:“娘娘只道想見陛下,其他什麼也沒說。”

張堇悶哼了一聲,隨即向前走去,他心知她找他絕對不會是因為想見他,恐怕還是為了那兩人而來的。

果不其然,剛推門進去,便看見白挽正穿著一身白衣跪在了地上。

“臣妾有事求陛下。”她的反應很平靜,似乎上次對他的憤恨和惱怒都已經消失殆盡。

“說。”張堇不由的定了定神,視線落在手中的玉扳指上,漫不經心的轉著。

“陛下能否放了齊錦,讓白景繼續參加科考,我不會讓他知曉我的身份,待科考之後,我便跟你回宮。”

張堇皺眉看著她,突然聽到兩個男人的名字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此話當真?”張堇的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自然當真,”白挽自嘲的笑道,“如今陛下在,我再想逃也自是逃不出去,既然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