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倫敦的一家下午茶館裡沙利文正有些不耐煩的等著,他已經在這裡等了有一會了可遲遲不見那個人的到來。

“該死,這幫子貴族他媽的就連這點時間觀念都沒有嗎?”沙利文有些暴躁的對兩名屬下吼道。

其實他知道這是那人給他們的下馬威,就是想讓他們知道他若是不來他們只能一直等下去。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他才顯得更為暴躁,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讓自以為見過了大風大浪的沙利文心裡極為不滿,內心深處更是有著隱藏極深的一絲恐懼。

他試圖用暴躁和憤怒掩蓋這讓他為之感到羞恥的情緒,這對於往常作威作福習慣了的他來說真是天大的恥辱。

不過這樣能讓他感到恥辱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一陣腳步聲從茶館大門那裡傳了過來,沙利文定睛一看確認來者的身份,他們剃刀黨為了這次的賠禮道歉專門把這家位於繁華地段的下午茶給包場了一天以示誠意,在此期間茶館不接待任何客人。

在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後沙利文也是連忙站了起來想要和對方握個手,不過顯然他的想法落空了坎貝爾就像是沒有看到他伸出去的那一隻手一樣徑直的吃從他身旁走了過去一屁股就做到了他對面的座位上。

不過很快他的尷尬稍微緩解了些,伸出去的手被另一隻有些飽滿的大手握了起來。

手的主人是一個肚子部位略顯幾分突出的男人,一副精英範想來應該就是大貴族們都有的那種莊園管家了。

“就這種素質還是貴族,連自己家管家的素質都不如這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雖然在心裡一直用最汙穢最齷齪的字眼咒罵著坎貝爾,但是沙利文的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的神色。

沙利文嘴上的奉承話連綿不絕就像是頌揚一首讚美政府的詩歌一樣悠長而又肉麻且無聊至極,在他的話語裡坎貝爾儼然成為了一位堪比耶穌的當世聖徒,他必然會寬恕世人所犯下的一切錯誤這其中當然包括了他們剃刀黨所犯的一點小小的錯誤和一些無意中的完全值得原諒的冒犯。

沙利文歌頌了已經有一會的時間了,令人驚奇的是他這樣一個長相五大三粗的人居然能長時間的說出這麼多令人肉麻且不帶重複的話語,這再次證明了人不可貌相的這一真理。如果換成是一般人的話聽了這麼長時間的好話人家不提點小要求你都不好意思受著的。

但是顯然坎貝爾不是一般人,沙利文的讚歌攻勢對他沒有絲毫作用。他從小就是在聽著各色人物的讚揚和吹噓之下長大的,這樣的局對他而言完全是小場面。

沙利文的話太多太無聊,他早就拿出了手機看起了今天下午參會的資料。

他很早就計劃拓寬倫敦的城區範圍了,而城區的擴張就意味著安界的範圍需要擴大,這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工程勢必會牽扯到各方利益,之前的增加倫敦邊界的巡邏法師數量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做準備。

本來這次會面他是根本就不打算來的,不過阿福非要他來一趟說是為了什麼貴族的禮節無奈之下他只好過來一趟。

沙利文好像是說累了也可能是他發現坎貝爾對他的讚歌完全不感冒總之是終於停下來了,他示意一旁的小弟把東西遞給他。

從小弟手裡接過黑皮箱沙利文笑了起來,他相信以他這次帶來的東西一定能夠打動這個貪婪的貴族,當初羅伊把東西交給他的時候他差點沒驚掉下巴。

這是整整價值十億英鎊的禮物,沙利文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拒絕這樣的一份禮物,即便是所謂的世襲貴族也不行!

沙利文自信的笑著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面前這個傲慢的伯爵先生在知道眼前這個並不奢華的黑皮箱裡裝著的東西的價值以後小心翼翼的接過去的表情,這一點會讓他整整一天都感到很暢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