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封信能否到你手上,不到也好。我的理想是把身處黑暗中痛苦人們從生病裡解救出來,這場無硝煙的戰爭需要我,希望你能懂我。”

“如果信到你手上,那是不是你找到了那個會給予你幸福的那個人了?這樣的話,你就忘了我吧,好好過好自己的生活,好好珍惜現在身邊的人,說真的我很嫉妒,但如果我真的沒有回到你身邊,那我希望你幸福。”

書信很短,幾行字句,堅韌的筆鋒透出主人堅決的信念,沈瀟在每個字句都停頓了片刻,信的內容被他反覆摩挲了許久。

“嘀嗒”一滴眼淚接著一滴無聲落到紙張上,上面的字跡被眼淚模糊掉了些許。

沈瀟慌亂地想用袖子把它擦乾,奈何信紙使用的時間太久了,他輕輕一擦,信紙不堪重負地破了個小洞。

嚇得沈瀟不敢再輕舉妄動,身體僵直,像是犯了錯的孩子慌忙地把信疊好。

張雨把臉埋在沈瀟細軟的髮梢中,有那麼一兩縷紅髮順著臉頰垂下來,耷拉在臉頰邊,品味著苦澀的桃子氣味,靜默地等待著最後來自沈瀟的審批。

不知過了許久,沈瀟才緩緩開口:“小魚。”

張雨圈住沈瀟腰的雙臂又收緊了幾分,悶聲回應道:“嗯。”

“我想喝酒,你能陪我嗎?”

沈瀟有些哭腔的嗓音,帶著幾分平日少見的撒嬌,張雨心中的大刀久久沒有落下,她有些焦躁地用臉頰蹭蹭沈瀟,“好,你在這先等一下,我下樓買酒。”

說罷,她依依不捨地把人從懷裡抱了起來,輕輕放在沙發上,隨手把毯子蓋在沈瀟身上,猝不及防看到他又紅了一圈的眼眶,心裡不斷冒著酸水。

嘖,又為了那個alpha流淚。張雨血脈中alpha病態佔有慾覺醒。

沈瀟坐在沙發上,微仰著頭望著張雨,她手上的動作還是平日那般輕柔,似乎剛才那個脆弱敏感的alpha是他的錯覺般。

從溫暖柔軟的懷抱裡出來,他心裡空空的,有點說不出來的落寞。

“小魚,我想陪你去。”

沈瀟伸手扯住了張雨的衣角,睫羽掛著淚珠,眼尾緋紅,平日清冷的臉忽然轉變得這般軟糯的,讓人忍不住想狠狠地在他臉上折騰。

還想看他能為了自己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張雨腦海不受控制地在未知的海洋裡挖著隱秘的寶藏,她耳根一片粉紅,指尖剋制地把沈瀟還留在眼角的淚珠抹掉,放在舌尖輕輕舔掉。

“有點甜。”張雨輕聲嘟囔道。

沈瀟臉一下就紅了起來,心臟亂跳,“眼淚明明是鹹的,怎麼會是甜的呢?”

“因為你甜啊?”

張雨嘴角上揚,看著因為羞澀把自己整個人蜷成一團,藏進小小的毯子裡面的沈瀟,心口的悶意消散了不少。

“沈瀟哥,我很快就回來,乖乖在家等著我。”

張雨出去不到半小時,回家時手裡拎著一箱啤酒,還有幾大份燒烤,沈瀟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沙發上放空,見張雨回來才緩緩撐起身子望著她。

“沈瀟哥,我回來了,還買了點燒烤,趁熱過來吃吧。”

燒烤帶著滾燙的炭火的氣息,裡面的燒烤料,孜然粉等燒烤蘸料無限放大出來,本來不覺得餓的沈瀟嚥著口水,直溜溜地盯著張雨把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擺好。

沈瀟忍不住說道:“好香。”

他雖然是學醫的,知道這些東西不衛生,致病風險高,可經歷過那場無聲的硝煙病毒戰役後,他也逐漸看開了。

人活著的時候,不做多點能讓自己開心的事情,那到死的時候,這一生好像白過了一樣。

人生短短几十年,開心過是一天,焦慮過是一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