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嬤嬤還沒來得及叫屈,就被白悅塞了一塊抹布進嘴。

一米多長的凳子在底下,柳嬤嬤被架著在上面不斷的哀嚎。

林青鸞沒叫人塞了她的嘴,愣是讓慘叫聲響徹整個空間,柳寶珠在外聽著不斷的流冷汗。

她想替柳嬤嬤求情,林青鸞叫人塞了她的嘴,讓她冷冷的看著。

林青鸞在上方道:“柳嬤嬤,本宮的青鸞殿,不是你們柳家後門的小堂處,你說來就來,想走就走。”

柳嬤嬤被打的疼的哭不出聲,她如何不知道這件事是大不敬,只是對柳寶珠的擔憂大過了害怕。

這才鋌而走險行這一步。

柳嬤嬤在打到第十一杖,虛弱的幾乎要死掉的時候,太子一身風塵僕僕的過來了。

與往日清冷的神態不同,這次神態多了些緊張跟憤怒。

路過柳寶珠時,憤怒到達了最高處,直把柳寶珠想求情的心落了又落,落到深處再也爬不出來。

林青鸞早就把椅子準備好了,沈宜君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上去。

在看到半死不活的柳嬤嬤時,神態冷了又冷道:“把廚房的嬤嬤跟柳嬤嬤一起送到兵部尚書府。”

這是撕破臉,你兵部尚書必須給我個解釋。

柳寶珠不懂,她支支吾吾的似乎想要說話,沈宜君這才發覺出了柳寶珠還有一個坐在一旁的孫柔。

沈宜君皺了皺眉,沒追問為什麼孫柔能坐在這裡。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三皇子在前往封地的時候突然突發襲擊,朝堂有人把槍口對準他,說是他趕盡殺絕。

三皇子的事剛有點眉目,後宅又出事了,還不是小事。

沈宜君看向柳側妃:“把柳側妃嘴裡的抹布拿開。”

然後又看向孫柔,態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你說發生了什麼事。”

孫柔只好站起來把事情又講了一遍,沈宜君也不讓她坐,林青鸞看沈宜君不讓孫柔坐著,小聲道:“殿下,孫奉儀有孕了。”

沈宜君一怔,隨後笑著道:“倒是孤疏忽了,柔兒坐著吧。”

孫柔委委屈屈落了座。

柳側妃對著林青鸞囂張,對著太子可不敢,她還是記得她孃的叮囑的,以夫為準。

她大聲的為自己辯解:“殿下,你可評評理,此事單憑孫奉儀和嬤嬤倆人口述,根本沒有其他的證據可以證明是妾做的。”

“何況孫奉儀也有孕,誰知是不是孫奉儀一箭雙鵰想用的計。”

此話說的也有道理,畢竟皇長孫死了孫奉儀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唯一的小主子了。

孫氏一聽這話,立馬扶著肚子起身就跪在太子面前:“太子,妾是哪個牌坊的人,怎麼敢謀害皇長孫,是柳側妃跟妾說,只要皇長孫死了,妾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殿下唯一的孩子了,殿下一定會好好疼愛他的,還說殿下一定會對妾視若珍寶。”

這話確實是柳寶珠說的,柳寶珠也想不認,但是林青鸞的目光太過冷靜,而且今日林青鸞還說了一些她跟柳嬤嬤在殿內的密謀私話。

孫柔又繼續道:“殿下,柳側妃家裡有權有勢,妾什麼都沒有,妾在當時不敢不答應柳側妃的話,只好假意接過了柳側妃給妾的東西。”

沈宜君冷聲道:“是什麼東西。”

孫柔確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林青鸞接話:“是杏仁。”

沈宜君面色陰沉的看著跪在地下的柳側妃:“杏仁這個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側妃瑟縮著不敢說話,沈宜君又冷笑道:“孤倒是忘了,你有個好母親。”

這是在指榮如玉在背後出謀劃策。

柳寶珠在笨此事也不能牽扯到榮家跟謝家,若是牽扯到了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