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君輕聲道:“你醉了。”

醉了才會這麼粘他,說這麼多糊話。

林青鸞眼神微眯,聲音嬌弱甜膩:“殿下~”

沈宜君以為林青鸞還想要說什麼胡話,無奈的嘆了口氣準備去給她找醒酒湯。

就見林青鸞頭一點一點的眼睛也半閉半睜的倒塌了下去,嘴唇微張。

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沈宜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林青鸞。

側著臉觀察在他手臂上枕著的女人,因為閉著眼睛的緣故看不到平時那雙清澈堅韌的眼睛,只有長而彎曲的睫毛覆蓋在一片陰影之下。

粉嫩的嘴唇如同清晨露水而染的花瓣,嬌翠欲滴,令人忍不住想親咬一口。

“我跟你是一路人,殿下。”

林青鸞的話迴盪在耳邊。

他今日確實不敢見林青鸞,他沒有護好李臻兒,他怕林青鸞不原諒她。

是他慌了,林青鸞怎麼可能不原諒他。

沈宜君輕笑出聲,靠近林青鸞輕聲道:“我們不一樣,青鸞。”

你跟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你有你的理想與抱負,你聰慧堅韌,你對我耍滿心機,可我明明知道卻甘之若飴。

他將她橫抱起來,任由她長髮垂落,任由她手臂墜落在下方處,他將他抱回廂房。

白芷跟白悅白春都不在,想必早就被林青鸞吩咐過了。

他輕柔而緩慢的將人放置在床榻,月光下照耀的他容顏依舊俊美,眸中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誼。

他撫摸著她的眼睛,睫毛似乎也跟著一起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任由沈宜君的右手不斷的把玩。

他靠近她,耳鬢廝磨之間林青鸞都能感受到那股淡淡的檀香,他咬住她的耳朵隨後放開,輕然說道:“青鸞,我走了。”

你不用再裝睡了,你心中所想,心中所願,皆能成功。

林青鸞在沈宜君走後,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

她低下雙眸,李臻兒死了,太子會因為對她的愧疚而不去見她,可是三皇子已敗,皇上的身體也並不好,朝中幾乎無人與其爭鋒。

他即將登帝是板上釘釘的事,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疏遠她,無論什麼原因都不能。

入了深宮,東宮美人不多,如意纏綿病榻,餘下的只有柳側妃許側妃紀侍妾三人,選秀是必然。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傳出東宮太子太子妃不和的訊息傳出去。

只有她跟他是一樣的人,才可以令他放下所有的愧疚從而去面對她。

京郊某處。

本應該是三皇子的幕僚跪在地下,聲音顫抖:“主子。”

被喚作主子的人雙手持在背後,光從背面看高大威猛,若是林青鸞在,定然會發現這個主子的身姿她很是熟悉。

主子緩緩回頭,整張臉覆蓋了一張銀白色的狐狸面具,顯得陰森而神秘。

他聲音平淡,卻帶著一些怪異,顯然做了一些特殊處理。

他問:“敗了。”

幕僚低著頭顫抖著身軀道:“是,屬下無能。”

“不是你無能。”男人冷淡的聲音從前方響起。

“而是三皇子無能,身為男子,生在這皇城中,母親深受皇帝喜愛,幼時就幫他鋪好了路,如今卻為了一個女子失了分寸.\\\"

幕僚瑟縮著嘴唇不知該如何去說,楚悅的事不論是他還是徐嬪都勸過,但是於事無補。

三皇子鐵了心的要楚悅,任誰說都無濟於事。

男子繼續說道:“徐嬪可真是一片慈母心腸,只是這心腸用錯了地方,現在徐嬪已死,顧家滿門抄斬,李家敗落也是指日可待,三皇子就算生活在那富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