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一手拿著毒藥一手牽著秋兒往孫嬪的小廚房走去。

春兒善醫,秋兒善武。

林青鸞倚靠在窗邊,屋外的花隨風飄逸,美不勝收。

她不後悔殺了孫嬪,在孫嬪第一次對她下手的時候就應該死了,是自己留了她一命。

可如今卻不能留了。

她不清楚今日的這番動作有沒有柳寶珠的手筆,在蠢笨的人也知道什麼叫殊死一戰,只是孫柔必須死。

死於前朝,死於...。

林青鸞猛地站起身。

白芷疑惑,放下手中的活:“娘娘怎麼了?”

“去上書房。”

上書房內。

柳寶珠拉著長若的手,留戀無比。

沈宜君聲音淡淡:“這不是你該過來的地方?”

御書房內還有倆人,一個是沈宜君的貼身太監總管李公公,一個是長若的奶孃夏嬤嬤。

往日柳寶珠最不喜歡別人落自己面子,現在無動於衷。

時間跟過往,真的是改變一個人的良藥。

柳寶珠讓夏嬤嬤把長若抱下去,笑道:“皇上心中愛的皇后殺了你女兒的生母,皇上一點都不好奇嗎?”

事關林青鸞,沈宜君放下筆,冷淡的眼神掃向柳寶珠:“孫嬪如今好好的活在她的殿內。”

“那是今日之前,可今日之後就不一定了。”

沈宜君:“出去。”

柳寶珠絲毫不懼怕:“只要皇上答應臣妾將大公主過繼到皇后身邊,臣妾保證今天的事絕對落在肚子裡,皇上也不想看到皇后毒殺妃嬪的事傳到整個宮廷內?”

沈宜君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柳寶珠。

柳寶珠被看得有些發毛,事關長若,她怎麼能輕言放棄?

她挺直胸膛,裝作毫不懼怕的樣子。

沈宜君打量了半晌,重新拿起筆,戲謔道:“你如今倒是長腦子了,莫說皇后毒殺孫嬪朕根本不信,就算毒殺了皇后也一定有她的道理,你在宮中屢次以上犯下,皇后都能留你,何至於留不得一個老實本分的孫嬪?”

柳寶珠氣的臉色更慘白:“皇上對孫嬪是不是不大瞭解?”

沈宜君筆沒停:“你在這嚼舌根朕當你胡言亂語,還不快滾出去。”

柳寶珠不同意,哪怕知道在聖上面前嚼舌根是大罪,不聽勸阻也是大罪,她依舊不同意。

“皇后娘娘..陛下正在跟..”

“去稟報。”

熟悉的語調響起,帶著清冷和疏離。

沈宜君放下筆,高聲道:“讓皇后進來。”

又看了看還在一旁坐著呆滯的柳寶珠:“出去。”

病怏怏的病秧子,他和皇后費了老大的勁才讓她活著,若是如今受了驚一命嗚呼了,那這麼久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如今榮家還不到徹底搬倒的時候。

柳寶珠皺著眉頭耍起了脾氣:“我不。”

皇后聽到通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柳寶珠倔強的坐在椅子上的模樣。

林青鸞懶得理她,對著上方的沈宜君做足了禮數後一言不發的坐在了下方的位置。

離柳寶珠僅一座之隔。

柳寶珠按耐不住情緒,張嘴就問:“皇后娘娘為何來這裡?”

林青鸞似笑非笑,偏頭反問:“本宮為什麼來這裡你難道不知道?”

柳寶珠臉色一僵,隨即若無其事的問道:“皇后娘娘這是何意,臣妾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你很快就能聽懂了。”

柳寶珠心下發慌,嘴角撇了撇,看向沈宜君:“陛下,您答應臣妾的事..”

林青鸞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