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誰?

大理寺卿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好看不好看來形容了,而是蒼白。

早在自家媳婦回來說這場宴會處處透露著古怪的時候,他就覺得心神不寧,而如今..

聖上終於要對榮家下手了嗎?

榮禮幾乎都不用看信,光從大理寺卿的臉色來看,都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他看了眼柳從南,這個廢物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躲在後面不出聲,全然忘了如今是來幹什麼的。

榮禮道:“陛下,微臣是為了自己那無辜去世的外孫女討個公道來的,陛下如今是不打算給微臣一個公道嗎?”

沈宜君眯起眼睛目光不善的盯著榮禮,榮禮雖低頭回避,身子卻堅挺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柳從南這才想起過來的目的,剛想開口質問,就聽林青鸞說道:“原來柳昭儀的命這麼寶貴,竟連謀害皇帝這種事都能讓位。”

榮禮拱手:“微臣不敢。”

林青鸞冷笑著:“本宮看你敢的很,柳昭儀的落水是後宮之事,但如今信箋上的內容可是朝廷之事,難不成在榮家家主看來,後宮之事竟然比朝廷之事都要大嗎?”

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大理寺卿還在旁邊,就算給榮禮再大的不忿,他也不可能說後宮之事比朝廷之事大。

但是就此認命將事情轉回來他也不甘心。

他看著林青鸞道:“娘娘既然覺得這是朝廷之事,那為何娘娘能在這裡?後宮不得干政這個道理難道娘娘不知道嗎?”

沈宜君冷笑兩聲:“朕應允的,難不成你還要怪朕?”

榮禮低頭:“臣不敢,只是與祖宗禮法不和。”

“祖宗禮法可曾教導過榮家主在聖上面前大放厥詞?榮家主自從進來後左顧而其他,對信上的事隻字不提,難不成是心虛。”

榮禮抬起頭,銳利的雙眼直逼林青鸞。

榮禮:“臣沒做過的事,要臣如何能認?”

沈宜君道:“不是朕不信任愛卿,愛卿該如何解釋這兩封信件之事。”

榮禮:“臣為了聖上肝腦塗地,這事一看就是有心之人利用,為的就是摧毀臣與聖上的關係。”

沈宜君聲音透露著幾分無奈:“依你所說,那該怎麼辦?”

榮禮默不作聲。

不應帝王,代表這個事就是他做的。

可應了帝王,他該怎麼辦?該怎麼去查這件事。

林青鸞這時道:“不如這樣吧,柳昭儀好歹跟本宮在這後宮中生活了幾年,本宮顧念著姐妹情自然也願意照拂榮家主,不如讓陛下給榮家主三天時間查明真相如何?”

榮禮在心中盤算著..三天..謝家那邊三天可以助他嗎?

“只是。”林青鸞話鋒一轉。

“三天時間榮家主就住在宮中吧,本宮也不想讓你為難,榮家的妻妾子嗣就讓陛下那邊派人好生照拂著。”

榮禮不幹了,怒道:“娘娘這是想軟禁榮家?榮家百年世家,此事尚未定奪娘娘就想將臣的妻妾子嗣全都幽禁嗎?!”

“放肆!”林青鸞怒道。

“榮家主怕是還沒看過信吧,那上面可是有你的私印,單憑這一點,聖上誅了你們九族都不為過,你如今還能有命在這裡討價還價?”

私印?

柳從南連滾帶爬的從大理寺卿的手裡奪過信,確實是榮家的私印。

私印代表著一個人身份的象徵,可謂重中之重,這下連柳從南都懵了,他不由自主的說:“岳父,.您。”

“閉嘴。”

榮禮看都沒看信,冷著臉問道:“私印易能造假。”

沈宜君道:“那不如榮家家主在這兒,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