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然在沈梨和葉宵的小屋裡忙碌了小半天,終於為她們搭建了一個泥爐子。

雖然看起來不大,但供能一組暖氣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小爐子也有另一個好處——更加節省柴火。

葉宵對這個新爐子非常滿意。

“先湊合用著吧,冬天如果來得及,可以讓楊鐵匠給打一個鐵的,帶抽屜那種,就可以在裡面烤紅薯土豆什麼的。”莊然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如是說道。

葉宵也不是沒想過,只是如何運輸是個問題。

“好是好,我也考慮過,只是鐵爐子太重了,咱這到宋莊得有快40裡地吧?怎麼運回來就是個難題。”

這也難倒了莊然。他沉思了一下,說:“那我下次幫你們留意一下附近的村子之類的,有沒有小巧一些的,等冬雪下了,用爬犁拉過來。”

葉宵覺得這個提議不失為一種辦法,點頭答應。

第二天一早,莊然在確保爐子穩固可靠後,才告別了沈梨和葉宵,踏上了回家的路。葉宵站在門口,目送莊然的身影消失在晨霧中,才轉身回到屋裡,開始為新的一天做準備。

前幾日種下的白菜種子已經破土而出,長出了一片翠綠的幼苗,在這樣的秋日裡,一反常態的生機勃勃。

葉宵得間苗了。

去年種白菜時,葉宵缺乏經驗,一切都只能憑藉直覺行事。今年,在跟小黎媽媽的閒聊中她才知道,間苗不僅僅是去除弱小的幼苗,更是一門技術活。

白菜苗其實分公母。葉片光滑的是公苗,它們不包芯,而且很容易受到病蟲害的侵擾;而葉片帶有細絨毛刺的是母苗,它們不僅長得大,而且能包芯,抗病能力強。

間苗的目的就是剔除公苗,留下母苗,確保母苗能夠獲得充足的養分,茁壯成長。

葉宵蹲在菜地裡,仔細觀察每一株白菜苗,根據小黎媽媽的經驗,仔細分辨公母。她小心翼翼地拔掉公苗,防止它們與母苗爭奪養分。間下來的公苗葉宵也沒有浪費,她挑了一些長得壯的,在旁邊的一塊空地上將這些苗栽了起來,雖然對它們的收成不抱太大希望,但也不失為一種嘗試。

剩下一些“老弱病殘”的白菜苗,葉宵只能吃掉。新鮮的菜苗嫩的出水,就算是洗乾淨生吃也很好吃。

葉宵將它們簡單的在熱水裡燙熟,儘可能的保留著白菜苗的天然甜味,過冷水後就這樣沾著醬油加辣椒醬的蘸水,配上小米粥就是一道簡單又便捷的一餐。

葉宵很享受這種食材本身的味道,但是沈梨作為一個肉食性動物,對於這些綠葉蔬菜向來不太“感冒”。幾天沒怎麼吃肉的她又開始琢磨著想獵點什麼。

今天吃完早飯,她又帶著自己那些叮叮噹噹的夾子陷阱進山了。

“遇到大傢伙可別逞強,咱不缺那口吃的,可別硬剛。”出門前,葉宵又不放心地囑咐沈梨。

“你現在是真的婆婆媽媽的!”走出屋門的沈梨背對著葉宵吐槽道,“囉嗦!”

雖然她嘴上不樂意,但是心裡也是知道葉宵是因為去年冬天獵牛的事情心有餘悸。她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早已成為彼此的支撐,誰也承擔不了失去對方的結果。

有時候,我們並不是為了自己活著,或許這也是我們存在的另一種意義。

今天的葉宵,要給自己做一雙棉鞋。

她坐在那張老舊的木桌旁,桌上散落著一些工具和材料。鞋底是上次拆下來的那雙帆布鞋的橡膠底,而鞋面,葉宵拆了一條舊牛仔褲,又擇了點棉花和羽絨。

第一次做鞋子,葉宵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她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腳上穿著的鞋子,發現鞋子其實是由一些部分拼接在一起的,她在紙上照著拆下來的舊帆布鞋畫出了每個部件的圖形,接著,她拿起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