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卒不可置信摸了摸自己臉和脖子。

他剛剛可是親眼看見,有些同袍就是這樣被咬去了頭顱。

隨即他又想起什麼。

費勁的推開兇獸屍體,朝著身下摸索。

確定小頭和兩腿都安然無恙後,長舒一口氣。

自己除了被壓的有些難受,根本一點事都沒有。

不止是他。

此時要塞之上,所有兇獸此時盡數死亡。

原本那有些孤單的血劍,在抽離了兇獸和戰場上的血液之後,逐漸壯大。

沈書站在要塞之上。

後背懸浮著一把把血劍,以一種天傾之勢,俯瞰面前的密密麻麻的兇獸。

“殺。”

沈書輕啟唇瓣。

下一秒。

血劍飛出!

以氣血殺人,在軍部並不少見,王忠就經常用血氣鎮殺一些低階兇獸。

以念御力,即使有些少見,但是在一些展示念士強大的報道上。

眾人也是有機會看到那種景象。

但此時。

滿天血劍源源不斷的傾射而下。

宛如疾風驟雨一般收割著所有的兇獸。

而那些慘死血劍之下的兇獸,熱血都沒有涼透,就被靈血裹挾著尚有餘溫的氣血,成為那萬千血劍之一!

所有人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眼前的景象宛如嗜血煉獄。

以往那能夠以念力阻擋大口徑子彈的眷族,以及那砍到刀刃捲曲都不一定能夠擊殺的兇獸。

就這樣被一柄柄血劍收割。

所有人回頭,看向親手締造者這一幕的始作俑者。

沈書單薄瘦弱的身形就這麼站在要塞上。

宛如巨虎一般的血氣在他背後凝聚,血霧彷彿是雲霧一般環繞在周圍,控制著那越來越多的血劍。

戰甲被腐蝕,制服有些地方也被穿透,露出了沈書那如同刀削斧刻一般的體魄。

原本的彰顯霸氣的披風此時也嚴重破損。

一陣風過,吹動沈書的碎髮,深邃的眼眸看向那讓人心顫的戰場。

平靜,堅定。

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他動搖。

讓他身後的殘破的披風也隨風獵獵作響。

這一幕烙印在所有人的腦海之中。

而在群人之中,作為御靈司來支援的舒傲寒也看向了那要塞之上的身影。

她眼眸閃爍,眼中盡是複雜。

自己如今才剛突破練皮,但沈書卻已經成為了能夠擊殺五階兇獸的存在。

沈書彷彿從來沒有變過。

還是那樣的平靜堅定,還是那樣的意氣風發。

但他也真真切切的變了,從挑了他們洛城一高所有人,到屠滅兇獸,橫壓戰場,變強之快令人咋舌。

沈書的強大讓她的心都為之顫動。

那是喜歡嘛?

舒傲寒這樣問自己,但很快她就清楚。

那不是喜歡。

是崇拜。

是對強者的狂熱!

正如周圍所有要塞面色潮紅激動計程車卒一樣,是對強者發自內心的崇拜和嚮往!

一個念頭在所有士卒心中湧現。

‘大丈夫,當如是此!’

不知道誰多嘴,傳出了沈書修羅的身份。

更是讓無數人心中升起了一抹神往和激動。

在沈書身上。

不同於王忠的那種強大。

以往,他們認為再強的人,難道有王忠少將強嘛?

揮手即可鎮壓兇獸。

但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