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沒話說了。

若單純只是斬首兩萬五千餘級,還有可能是虛報戰功。

可人家張新都把鮮卑大人打包送到雒陽來了,還怎麼造假?

這麼大的事情,朝廷隨便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

不可能造假的。

百官頓時議論紛紛。

當年大將軍竇憲勒石燕然,也才斬首北匈奴一萬三千餘級吧?

張新竟然直接翻了一倍?

當時竇憲的手上有多少人?

八千精銳的中央軍,加上涼州十二郡的郡兵,還有南匈奴、羌胡的從騎,一共五萬大軍!

張新能用的人才多少?

鮮卑入寇,幽州的郡兵他肯定不能調,也調不動。

就憑他麾下那幾千黃巾軍?了不起算上烏桓突騎,撐死也就一萬多人吧?

就這麼點人,竟能斬首兩萬五千餘級?

一時間,百官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個男人。

霍去病!

當年年僅十八歲的霍去病,出任剽姚校尉,率領八百騎兵,第一次出擊就斬獲匈奴二千二百餘級。

張新的年紀好像也差不多吧?一萬人,斬獲兩萬五千餘?

嘿!這比例還差不多!

“這張新莫非乃是冠軍侯轉世不成?”一名官員失聲道。

田楷聽聞此言,驕傲的挺起胸膛,就連被磨破的大腿,此刻也沒那麼痛了。

他是張新的屬吏,張新立了大功,他自然與有榮焉。

“朕這族妹的眼光真是不錯。”

劉宏聽著百官的議論,心中亦是驚喜,忙對田楷道:“來來來!快,呈上來!”

張讓走下階陛,來到田楷面前,看到田楷手中的奏摺,不由發出一聲輕咦。

“這是奏表?”

“是。”

見張讓過來,田楷略微躬身,“張太守新制了一種紙,質地堅韌,書寫平滑,墨跡經久不散,可防蟲,能長久儲存,十分好用。”

“現下漁陽郡府內的公文書寫,用的都是這種紙,比竹簡輕便多了。”

新紙?

百官聞言將好奇的目光投到了田楷手中的奏摺上。

不過相比於張新的戰績來說,他們對新紙的反應就沒這麼大了。

紙嘛,不就那麼回事?

他們家裡又不是沒有蔡侯紙。

其實按照慣例,上奏一般用的都是竹簡,只不過朝廷沒有明文規定上奏不能用紙,張新又剛剛立下大功,也就沒人在這點細枝末節上計較了。

張讓接過奏摺,轉呈給劉宏。

“嗯?”

劉宏開啟奏摺,眼睛一亮。

“好紙!”

新紙的質地相較蔡侯紙來說,稍微厚了一些,十分堅韌。

因為加入了黃櫱汁的緣故,紙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黑色的墨汁書寫在泛黃的紙面上,十分顯眼,比寫在竹簡上清晰多了。

劉宏迫不及待的看完,便將奏摺遞給張讓,讓他念給百官聽。

張新在奏摺中詳細寫明瞭自己的作戰計劃,心路歷程,以及具體過程。

洋洋灑灑數千字,念得張讓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百官聽完後,心中恍然。

難怪能取得如此耀眼的戰績,原來是突襲了鮮卑人空虛的邑落。

要是正面剛掉兩萬五千鮮卑,那就太可怕了!

事實上,張新這次對鮮卑的作戰,大部分斬獲都來自於那些毫無防備的鮮卑邑落。

真正在戰場上正面斬殺的,只有在與魁頭決戰時那三四百人而已。

左豹和關羽的大軍在完成突襲任務後,就按照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