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城,二皇子府邸。

宋橋進來彙報海盜一事:“……吳僉事讓部分水兵將海盜都押了回來。”

“現如今霞城百姓,得聞海盜被俘,上下歸心,都在讚歎殿下您的恩德與威名,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另外還有一件事,吳僉事特意派回了心腹,表明殿下您賜下的雷霆神物,當真如無形雷電,駭人心魄。”

“海盜們就是因為這個,都被嚇破了膽,才輕而易舉被吳僉事俘虜,吳僉事說,這當真是上蒼護佑殿下,是我大乾之福。”

這件事情許烈早就透過彈幕得知,但百姓稱頌什麼的,還是令人心情愉悅:“將那個海盜頭子帶過來。”

至於吳淺川拍馬屁的說辭,就不被許烈放在心上了,古代人頭一次見到炸藥包的威力,可不就是如此。

宋橋出去傳令,沒多久就由阿剛負責,親自將水老虎給押來。

拎著被捆、且失魂落魄的海盜頭子進門,阿剛連廢話都懶得說,直接就是一腳,踹在水老虎膝蓋窩。

直接給水老虎踢跪下,阿剛才憨憨的報告:“殿下,人我帶來了。”

水老虎身體猛的一顫,他聽到了什麼?

殿下?

眼前這位富貴逼人的公子哥,竟是天家皇子?!

意識到這一點的水老虎,止不住隱隱顫抖,心裡面更是將幕後之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其言語之粗鄙,不便過多贅述,大概以幕後之人為圓心,以其親屬為半徑的咒罵,核心意思是他被幕後之人坑慘了,居然招惹到了一位皇子!

古人心裡面,天然就對皇室有一種畏懼。

“你就是那什麼水老虎?”許烈饒有興致看著這位工具人,想知道他背後,站著的究竟是哪位朝臣。

“不,不!”水老虎一個恍惚,趕忙斷掉其餘雜緒:“不敢當。”

縱使被麻繩捆住手腳,水老虎仍舊以頭搶地,不敢直視許烈:“草,草民,不是,不對,罪、罪民不敢在殿下面前稱虎。”

水老虎文化水平不高,或者可以說比較低,只聽過雲從龍風從虎類似的話語。

下意識就覺得,龍虎齊平。

龍自然是皇帝和皇室的代表。

他區區一個海盜,即便是海盜頭子又如何?有何顏面、膽魄,敢在真龍面前自稱虎?什麼檔次?也敢和真龍齊平?

那哆哆嗦嗦的模樣,透出一種無形的敬畏。

卻沒人覺得奇怪,封建王朝本就如此,唯一超然於所有人之上的,就是皇帝和其血脈延伸出的皇室。

許烈覺得或許可以省事,就沖水老虎怕到這份上,或許不需要刑訊逼供,也能讓他招了。

剛好節約時間:“別緊張,我問你答就是,如實作答,算你戴罪立功。”

“說說吧,是誰在你背後,唆使你率人襲擊我們開海司鉅艦的?”

聽到能戴罪立功,水老虎終於不再哆嗦,反而眼神裡多了一抹強烈的求生色彩。

抓住機會,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特孃的,幕後之人把水老虎給坑的這麼慘,還招惹到了皇子,那還跟幕後之人客氣什麼?

出賣,必須狠狠地出賣!

指望他一個海盜講忠義?這是什麼地府笑話?

與其為那個千刀萬剮的幕後之人保密,遠不如為皇子殿下盡忠啊!

這要是能搭上皇子殿下的賊船,那豈不是發了?!

越想越帶勁的水老虎,語調都不再顫抖:“是,我一定老實回答!”

“我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啊!早知道,早知道是殿下您的船,我說什麼,都不可能動手的。”

“我,我對大乾,對殿下您是最忠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