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天縱之資,想來要不了幾年,便能成功凝丸了。”

鄧宣從屋內走出,面帶笑意道。

林淵拱手道:“抱歉岳父,不小心把您家的柳樹給毀了。”

“小事小事,區區一株柳樹,沒了重新栽便是。”

“哈哈……”

林淵正欲回話,忽聽上方傳來聲音:“柳樹沒了能重新栽,可犯了罪就不是能輕易赦免的了。”

“誰!?”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兩名中年人從天而降,落在庭院之中。

“這是……雲瀾宗的執事制服!”

認出了對方身上穿的服飾,鄧宣面露驚色。

林淵詫異道:“執事制服?此人是雲瀾宗執事嗎?”

由於外門中幾乎見不到內門執事,所以他並未識出對方的身份。

鄧宣沉聲道:“是的,雲瀾宗執事的擔任門檻為聚氣境,此人既為執事,說明他修為不俗,恐怕我們要有麻煩了。”

從對方的表情便能看出來,這兩人多半是來者不善。

果然,只聽制服男子開口,第一時間問罪道:“林淵,你身為我雲瀾宗外門弟子,仗著有點實力,便去欺凌弱小家族,甚至滅了他們全族,此舉嚴重違反了我宗宗規第三十九條,你可知罪?”

宗門執事居然會為了一個孫家而親自找上我?

孫家在雲瀾宗難道有背景不成?

心中閃過猜測,林淵冷靜回應:“孫家欺男霸女、專橫跋扈,依仗自身勢強,在落霄城內一手遮天,早已惹得百姓生怨、上蒼不滿,如此天怒人怨的行為,自當有人來正義執行,我作為站出來的那個人,宗門不給我獎勵也就算了,又何來罪責的說法?”

他言語之間,滿臉的鎮定自若,毫無被審問時該有的懼意。

對此,黃斌暴喝一聲,眼光猛然銳利:“荒謬!孫家即便有過錯,也應該由宗門來處罰,何時輪得到你這小輩來越俎代庖、動用私刑?”

林淵譏諷一笑:“那如果我說孫家人殺了我愛人的爹孃呢?該不該有仇報仇、殺人償命?”

黃斌反駁道:“就算他們殺了人,兇手難道是全家人嗎?你又為何要滅他滿門?把殺伐波及給無辜之人?”

林淵坦然道:“並非我一人這麼做,此事換做你們任何人,只要有實力,必然都不會給自己埋下隱患。”

黃斌內心認同對方的說法,可表面卻冷哼道:“牙尖嘴利的小子,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只要是犯下了罪行,就必須回宗門內受罰,現在束手就擒,本執事讓你少受點皮肉之苦。”

林淵不再廢話,直接掏出一塊令牌,呈現在二人眼前。

望著令牌上大大的柳字,二人都眼眸瞪大,不敢置信!

柳家客卿令!

此子居然是柳家客卿!

這身份可不一般,看來他們是踢到鐵板了呀!

“執事大人,現在還要抓我回宗門嗎?”

林淵唇角勾起,面露戲謔之意。

“呂兄,你怎麼沒有與我說此事?”

黃斌焦急傳音問。

呂鷲驚訝之際,快速冷靜下來,回覆道:“斌哥莫慌,他縱然是柳家客卿又如何?遠水解不了近渴,柳家強者仍在萬里之外,根本庇護不了他,我們只需當場將他斬殺,劫走機緣後趕緊遁走,遠離這雲瀾宗境內,便能平安無事。”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只要逃的夠遠,宗門都奈何不了我們,更別提柳家了。”

黃斌聞言,情緒漸漸平穩下來,鎮定道:“好,我知道了。”

短暫交流過後,他抬眸看向青年,面色更為冷厲:“林淵!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身為柳家客卿不是你為所欲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