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一股腐朽的氣味猛地鑽進鼻腔,彷彿是歲月腐朽的氣息。

灰塵在昏暗得近乎朦朧的光線下肆意飛舞,那些微小的顆粒就像無數只幽靈在眼前穿梭,我甚至能感覺到它們輕輕擦過臉頰的細微觸感。

建築內部比向宇想象的更加破敗不堪。

蛛網縱橫交錯地纏繞著,蛛絲在搖曳的燭光下泛著微弱的光,如同垂死之人最後的掙扎,那影子在牆上扭曲得不成樣子,看著就像亡魂在痛苦地扭動。

“恭候多時了,向宇。”那聲音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在空曠的大廳裡迴盪,像是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冰冷的嘲諷和寒意隨著聲音鑽進耳朵,向宇感覺耳朵一陣刺痛,不禁打了個冷顫,面板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緊張地環顧四周,眼睛急切地搜尋著說話的人,入目的只有殘破不堪、滿是裂痕的牆壁,還有傾斜得彷彿隨時都會倒下的樑柱。

那些牆壁像是飽經風霜的老人,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那一道道裂痕像是歲月刻下的深深皺紋,觸目驚心。

門派議事廳,曾經是那樣莊嚴肅穆的地方,如今在向宇眼中卻充滿了壓抑和不安。

他站在這兒,就好像站在懸崖邊上,腳下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一種強烈的眩暈感湧上心頭。

各方勢力的目光像冰冷的毒蛇一般緊緊纏繞著他,他甚至能感覺到那些目光中的嫉妒和貪婪在一點點蔓延,如同黑暗中的毒霧,將他緊緊包裹。

那股壓力排山倒海般向他壓來,如同烏雲沉甸甸地籠罩在頭頂,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死死壓住。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那氣氛就像一根繃緊到極致的弦,彷彿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瞬間斷裂,發出尖銳的聲響。

謠言像瘟疫一樣在門派中迅速傳播開來。

那些細碎的、惡毒的低語聲,就像無數只螞蟻在耳邊嗡嗡作響,一點點啃噬著他的聲譽和威望。

他清楚地聽到有人說他是靠卑鄙手段上位的,那聲音充滿了惡意,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直刺他的心臟,他的心臟猛地一縮,憤怒和屈辱的情緒在心中翻湧。

他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卻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一股熱血往頭上湧。

壓抑的氣氛如同暴風雨前那令人窒息的寧靜。

“向宇,你以為你能逃到哪裡去?”那個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戲謔和威脅,“你的末日就要來了……”一道黑影從角落裡快速閃過,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絲陰森的氣息。

搖曳的燭火將藍派系頭目的影子拉得老長,那影子在牆上扭曲變形,如同潛伏在深淵中的怪獸,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臉上堆著虛偽的笑容,那笑容像是塗抹了厚厚一層脂粉,白得像紙一樣,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向宇兄弟,”他搓著手,那雙手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裡格外刺耳,語氣裡帶著一絲諂媚,“如今你大權在握,何不與我們聯手,共創輝煌?”向宇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直直地刺向藍派系頭目,那目光彷彿帶著實質的力量,看得他心裡直發毛,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向宇的聲音冰冷得像寒冬的冰塊,不帶一絲感情,“但我向來不喜歡與虎謀皮。”

藍派系頭目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眼中的貪婪和野心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怨毒,那怨毒的眼神像是能把人吞噬。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大廳都微微顫抖,灰塵簌簌落下,如同死亡的預兆,那些灰塵撲到臉上,帶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空氣中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