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祭酒,您連妹妹都教育不好,有什麼臉面當祭酒教育天下學子?”

不知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學子們雖然不敢大聲議論祭酒,人群中卻開始騷動起來。

“這話也沒錯,自己的妹妹都教育成了紈絝。”

“這也不能怪祭酒啊,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跟哥哥有什麼關係?”

“你沒聽說過長兄如父嗎?”

“話是沒錯,祭酒頭上不還有白老將軍壓著嗎?”

“就是,白老將軍一味的袒護,做兒子的能有什麼辦法?”

白知薇:......

說來說去,一切都怪自己咯?

“祭酒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嗎?”

三皇子夜從淳從國子監出來,開口責怪道。

“三皇子,是下官辦事不利。”

白澤寧抱拳行禮道。

“小女年少頑劣,長大就一定是廢物嗎?莫欺少年窮這個道理,諸位可曾聽過?”

白知薇上前幾步,走出人群,站到自己哥哥白澤寧面前。

“薇薇,你怎麼來了?”

白澤寧擔憂的望向白知薇。

“白大小姐,整個京城誰不知你白大小姐驕縱跋扈,不通文墨。真的讓人很難不懷疑將軍府的教養。”

三皇子不客氣的開口。

“三皇子,本王妃問你,包括你們,讀書是為了什麼?”

白知薇反問道,目光掃過眾學子。

“當然是為了考取功名。”

“對啊,為了考取功名,實現自己的抱負。”

“考取功名,為天下百姓辦事。”

下面的學子不愧是國子監的學生。

白知薇讚賞的看向人群,贊同道:

“對,我們讀書不是為了炫耀和贏,而是為了悲憫和愛。”

“這和你一個廢物有什麼關係?”

三皇子不客氣的說道。

白知薇冷眼睨了一眼三皇子,罵人不是目的,她要讓天下的學子對自己有所改觀。

“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人傻就少說話。”

“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與朋友交,言而有信。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

白知薇揹著手,老神在在的把這句論語背了出來。

白澤寧仔細的體會這句話,隨後對白知薇作揖道:“妙哉妙哉。小妹說的是,二哥受教了。”

白澤寧的這句話引起下面眾學子騷亂。

“白大小姐說的有理啊。”

“不錯,學問不光是知道幾篇史學紀實,學作幾篇詩對。”

“白知薇,你大字都寫不好一個,還談什麼學問?”

三皇子看到輿論倒向白知薇,如果白知薇得到眾學子的認可,那還怎麼用學子的力量來打壓夜舒墨,這個主監官的職責就輪不到自己了。

“不會寫字怎麼了?人的一生時間有限,我沒有把時間用來練字,而是用在了其他地方。賣油翁的典故聽說過嗎?唯手熟爾。”

白知薇並沒有因為三皇子的誣陷而惱怒,莞爾一笑的開口。

“賣油翁?什麼典故?”

“不知。”

“我去幫我娘打過油,賣油翁可一滴不漏的倒入油葫蘆。而我用葫蘆打水的時候,總會撒出來,這是因為賣油翁手熟嗎?”

“原來如此。”

“靖王妃有大智慧啊!”

眾學子恍然大悟。

白澤寧聽到眾人的議論,眼神一亮,原來如此。

“將軍府為什麼能屹立百年?我大哥白澤宇為什麼被譽為戰神,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