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樣!”劉威猛地站起身,大聲說道:“我這廚師長是薛總封的,你沒權免了我!”

“那你去找薛總說吧!”阿七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心術不正、德不配位,當個小小的廚師長都這般下作,要你何用?”

他越說越氣,一把揪住劉威的衣領,生生拽出廚房,隨後扔到走道里。這一下他沒敢用太大力氣,不然完全可以一隻手提起他來。

“你好自為之,不想幹現在就滾!”阿七指著大門口的方向呵斥一聲。

“致遠,什麼事發這麼大的火?”正說間,範勤哲聲音響起,樓道拐角處走來兩女一男三個人,正是薛樺琳、羅小佩和範勤哲。

劉威還想再說什麼,見到範勤哲,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連滾帶爬地爬到範勤哲腳下,哭訴道:“範總,我劉威對酒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侄子,打了我一頓不說,還要攆我走,你可得為我做主啊範總!”

“老劉啊,不論是我範勤哲還是薛總都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攛掇大夥?致遠說得沒錯,你還是走吧!”範勤哲沒好氣的說道。

“啊……”劉威蒙了,從臉上神情看,似乎沒想到範勤哲也是這樣的態度和說辭,壓根沒給他狡辯的機會。

“範總,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啊……”他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說道。

範勤哲見狀,後退一步,臉色冰冷的說道:“老劉啊,我剛做了個決定,準備把酒店交給致遠打理,所以從現在起無論是人事還是其他方面,都由致遠做主,你求我幹啥?”

“啊?”

這話一出,阿七、劉威、羅小佩三人幾乎同時發出驚訝之聲,而三聲中又都有相同的意味:這怎麼可能?

阿七詫異地看向範勤哲、再看看薛樺琳,眼神透出的在說:這是唱哪出?

薛樺琳微微一笑,衝他點點頭,默不作聲。

羅小佩瞪大眼睛看著阿七,似乎也有疑問,而劉威則由一臉不可置信變成原來如此的神情,好似在說:難怪他說能做主。

“小范總,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求求你了,我真的上有老下有小,求你別開除我,我一定好好幹……”劉威比剛才哭得還傷心,簡直是痛哭流涕。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珍惜的。”阿七雖沒有從繼任酒店的疑惑中走出來,但他知道此時決不能心軟,否則後面的計劃將無法開展。

“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厲聲斥責道。

劉威眼見強求不得,而且剛才那一拳力道極大,他也不想再挨第二拳,只好站起身,怨恨地瞪一眼阿七,慢慢走出酒店。

“小……小雪、叔叔,你們不用等我了,我有點事得出去一趟。”阿七打聲招呼,快步跟上去,他相信禿頂男一定會再次找劉威。

範勤哲剛要叫住他,卻被薛樺琳攔住:“叔叔,他去一定有他的道理,等他回來再說吧。”

阿七走出酒店,眼看劉威拐向右邊,他在門口柱子後等了幾十秒,等拉開一定距離,再仔細觀察一下四周有沒有可疑人員,這才繼續跟進。

不過,劉威剛走出兩百來米,便回頭看了一眼,向著酒店吐了口口水,然後嘴裡罵罵咧咧地往前走。

阿七急忙站下腳步轉過身子,兩百多米,加上街上行人不少,相信他壓根看不清自己面貌,同時心裡一陣好笑。

倒不是非要開除劉威,而是接下來正好可以利用劉威揪出那個禿頭男,查詢他這麼做的目的。他也想過,不開除劉威禿頭男也會去找,不過那時的劉威肯定會心存芥蒂,禿頭男再有什麼密謀,劉威定然不會採納。

轉過街頭,劉威顯得無比沮喪,阿七見他低頭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