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低估了阿七的速度和頭腦,只見阿七伸出手一把攥住他的手,將筆放到他手裡,強行握著他的手開始撰寫。

很快,只有幾十個字的遺書便寫好,阿七對照下筆跡,竟然絲毫不差。

程輝再次錯愕地看著他,雙腿發軟、渾身顫抖,似乎在說這傢伙居然依照剛才所寫的字能模仿來自己的筆跡,他是人是鬼?

“好了,現在你該上路了!”

阿七說著,拔出他腰間的配槍,遞到他手裡。

心算時間已過去六分鐘,程輝卻無動於衷,盯著阿七的眼睛,眼神裡除了驚慌還有些戲謔,好像很怕死又覺得阿七不敢動手。

阿七搖搖頭,冷笑道:“沒用的,我說過要為他主持公道,那就要說到做到!”

說罷,他拎起程輝讓其坐到桌子跟前,從身後抬起他手臂,將槍口抵到頭部,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過後,子彈擊穿程輝腦袋,其大睜著雙眼倒在血泊中。

阿七瞥一眼門口,槍一響,肯定會驚動大樓內的人,現在應該撤退了。

扯過剛才程輝寫的字,阿清來到窗戶跟前,自以為算是完美,遂跳上窗臺,轉身一躍而下,雙手抓住下一層窗戶的邊沿,很快來到地上。

現在時間緊迫,不然他還有幾個問題問他呢,諸如是不是黃哥給他下的命令、劉威到底是被誰打死的等等。

原路返回酒店,丁金率領的警察還未到。

阿七將夜行衣藏到樓頂的廣告牌下,迅速回到房間,抹一把汗躺在床上。

果然,沒過三分鐘大廳裡便傳來喧囂聲,大批警察持械強行闖進來,指名道姓要找範致遠。

大堂經理羅小佩壓根阻止不了,只得跟著來到薛樺琳和阿七所住的房間門口。

阿七聽到動靜,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走出房間,看著警察們皺眉道:“怎麼了這是?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就是範致遠?”

丁金上前一步問道。

阿七認得他,但他未必認得自己,遂一臉疑惑的說道:“正是在下。各位警官深夜造訪所謂何事?”

丁金接過旁邊警察遞來的一張紙,在阿七面前晃了晃,冷聲道:“這是拘捕令,跟我們走一趟!”

“去哪?”

阿七佯裝詫異地反問。

“警察局。”

丁金冷冷說道。

“哦,幹什麼去?”

阿七皺眉問道。

“少廢話,去了就知道了!”

丁金很強勢的道。

“哦,那走吧。”

阿七淡淡說道。

這些都是計劃裡的部分,如今程輝已死,警察局應該會由常虎主持,此人正義感極強,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他定會秉公處理。

丁金稍稍一愣,隨即讓身後警察給阿七戴上手銬,押著他走出酒店。

很快回到警察局,丁金叫其餘人把阿七關到羈押室,他獨個滿臉欣喜來到三樓。

見很多同事圍在程輝辦公室門口,有人沮喪著臉、有人神情振奮,他難免心生疑惑。

丁金擠到門口,拍一把雷永安肩膀,問道:“老雷,怎麼了這是?”

雷永安知道他是程輝的人,意味深長的道:“程局死了,自殺的。”

這話如晴天霹靂般襲來,丁金頓感腦門“嗡”的一下,滿臉震驚道:“真的假的?”

“真的。”

雷永安反拍拍他肩膀,皺眉道:“程局桌子上還有寫好的遺書,說愧對劉威、愧對警服。唉……”

說完,他長長嘆口氣,似乎對程輝之死深表遺憾。

“怎麼會這樣?”

丁金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