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兵力和內部分歧的情況也要儘可能多地收集。”

“不僅限於月氏,對其他地區也要進行相似的情報積累。”張落停頓片刻,給他們提出了更高要求——

“如果你們提供的情報對大秦有幫助,而且納稅也多,我可以向朝廷奏請賜爵嘉獎。”

一個商人豁然起身,目光炯炯地看著張落:“上卿此言當真!”

賞賜爵位!

哪怕是最低階的公士,那也是個爵位!其餘的人也一樣為之振奮。

商人的地位一向不高,處處受限制。

而今一個九卿要為他們爭取賜爵,能不激動嗎?

張落掃了一眼這群人,不滿地說:“自然是真的。

你以為我在哄你們?要是你們真有用,該給你們的好處我不會少給,且肯定不只是公士這麼簡單。” 當然,也不可能過高。

不過這也意味著商人地位逐漸改變的一個開始。

他想先讓朝堂看到商人的價值。

最開始那個站起來的商人深深拜謝後說:“上卿這麼說,在下就算龍潭虎穴也要一試身手。”然後離去。

其他人也相繼離開。

待他們都走後,張落看向巴清,問:“這次為何不參與?”

巴清笑道:“妾身已將商隊資源大部分聯合出去了,拿不出太多的。

此外,妾身不相信上卿會放過東胡人,到時大家一同做買賣不更好。”

張落聽了,不再說什麼,只等著制瓷工匠能夠燒製更多精細的作品。

下午申時時分,柳下蹠出現在府外。

他在咸陽已經幾天,張府附近也蹲守兩日。

“這張落果真到了申時就歇著。”柳下蹠嘀咕,這種人都能被萬民敬重。

柳下蹠想起了入關中時,老農談起張落的種種好。

任何質疑都會換來一頓誇獎:從曲轅犁、水車、紅薯到水渠和紡車。

他捂臉嘆息,“真不該來的。”

“怎麼引他來齊地?難道在這裡設法 ?不是找死嗎?”

“年輕輕的何苦來找死呢?”涯老突然站在柳下蹠旁邊打趣道。

柳下蹠一驚,這老者是張落府常客且如此無聲地接近……

正說話間,柳下蹠就想溜,卻見屋上又來了一個老婆子攔住去路。

“都兩天了有什麼事直接進來說明白吧,我們的少主早就發現了。”

他心急如焚,難不成張落也知道他?但這不可能!然而不敢動手反抗。

柳下蹠暗自嘲笑,心想自己都這把年紀了,居然還能在這麼高的屋簷上奔跑。

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身後還有一個老者緊追不捨。

況且這裡是咸陽城!

無奈之下,他只能轉向另一側逃離。

然而,眼前卻出現了一位白髮女子,側身擋住了他的去路。

柳下蹠頓時感到一陣絕望,打定主意準備拼死一搏。

他大聲喊道:“該死的,高漸離,如果我死了,你可要為我立個衣冠冢!”正在這時,街上傳來了馬車的車輪聲。

眼見就要動手,柳下蹠突然轉身跳下了房頂,奔向那輛馬車試圖逃走。

但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柳下蹠心想:真是天賜良機!便加快腳步衝過去,手中握緊武器,準備挾持人質。

然而,身後三個人影依舊緊緊追趕著他。

就在此時,馬車的窗簾被掀開,張落手持承影劍走出車廂。

看到氣勢洶洶衝過來的人猛然滑跪到馬車前,雙手捂住臉大喊:“別打我的臉,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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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方向燕地的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