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燕與白曉瑩回到周府,剛踏入廳堂時,一道黑影猛撲而來。

她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隻陶瓷花瓶,嚇得連忙側身避開。

“砰”的一聲,花瓶應聲碎裂,散落一地。

緊接著,一道中氣十足,震耳欲聾的怒喝聲驟然響徹整個廳堂。

“你不好好留在家裡閉門思過,反倒跑到將軍府,你是嫌你的名聲還不夠臭嗎?”

周雅燕看到那滿臉怒氣衝衝的周弘業,本來還有點心虛。

可聽到他後面的話,心裡的火一下子點燃。

她挺直腰板,大聲反駁道:

“是,我名聲臭,在你心中,我永遠都比不上姐姐。”

“但如果不是爹您逼我嫁給那個劉同,我會去將軍府找姐姐勸說你改變主意嗎?”

周弘業聽到這番話後,猛地伸手抄起桌案上的一隻茶杯,朝著周雅燕狠狠砸了過去。

“你這是在怪我?是我逼著你去勾引有婦之夫,被劉大人的妻子捉姦在床的?

是我逼著你逃跑到劉同家中,跟他廝混的?

是我逼著你半光著身子跟劉同在街上被人欣賞的?

你自己行為不端,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居然不自我反思,把過錯歸咎到在我身上?”

他氣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全京城的人都看到劉同一大早敲鑼打鼓來周府說親。

你說以你現在的名聲,你不嫁劉同,還能嫁給誰?”

停頓了一會,他深吸了一口氣,嚴厲道:“還有,你派人暗中刺殺月月一事,若不是孫奕承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不予追究。

你以為自己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

“你竟然做了這麼多的混賬事情,還有臉找上門去,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周雅燕不甘道:“月月的事情,我已經跟姐姐道過歉了,是姐姐小氣,為了這麼點事情跟我斷絕關係。

這血緣關係是說斷就能斷的?”

“只要她一天是我姐姐,就必須做好一個姐姐的本分,永遠護著我。

何況她背後有將軍府,讓姐夫幫我解決掉劉大人的事情不就好了嗎?”

“還有全京城都知道我昨天的事情。那爹你不會用銀兩封住他們的嘴嗎?

有了錢,他們還會說嘛?”

她越說越理直氣壯:“我名聲臭,還不是你們不夠愛我。如果你們疼我,愛我,早就為我擺平一切了。”

周弘業氣得胸脯快速起伏,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她:

“你....你......我周弘業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蠢貨!”

周雅燕憤怒地看著他,大聲喊道:“我蠢也是你生的。反正我不嫁給劉同。”

“爹你去跟姐姐說,要麼她過繼曉瑩,讓我女兒當上將軍府的嫡女。

要麼讓姐姐幫我嫁給有權有勢的官宦人家,否則我就上吊死在你面前。”

“你自己看著辦吧。”

周弘業聞言,氣得連連後退,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差點氣暈過去。

李穎瑤見狀,扶穩了周弘業後,大步上前一巴掌扇向周雅燕的臉上,怒道:

“那你就去死,我當作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

周雅燕捂著紅腫的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娘,你打我....”

“是,我打你。”李穎瑤面無表情地說完後,左顧右盼,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很快,她疾步匆匆地朝著庭院外的婢女奔了過去,一把奪過掃帚,轉身朝著周雅燕的身上狠狠抽過去,邊抽邊怒喝:

“我要打死你這個不孝女,刁蠻任性,目中無人,自私自利,在外胡作非為,天天讓家裡人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