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瑩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周雅燕。

自從周雅燕嫁給劉同之後,她幾乎都已經快忘記這個人物了。

前幾天,有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悄然出現,遞給了她一張紙條。

她讀完紙條後,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冷笑。

這個孃親被劉同囚禁虐待,生活過得好悽慘,希望她能夠前去搭救。

周雅燕不過是一個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人罷了,這樣的紙片人根本就不值得她花費精力去拯救。

於是,她撕毀了那張紙條,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今天這場重要的認親宴上面。

可是誰能告訴她,本應被囚禁的周雅燕為什麼會出現在太傅府。

老太君擰著眉頭,目光在白曉瑩兩母女的之間來回流轉。

沉默了一會,老太君緩緩地邁步走向白曉瑩,輕聲問:

“曉瑩,這是你的孃親?你不是說你孃親嫁給一戶好人家,丈夫對你孃親百般寵愛。

可你孃親看上去,生活過得並不太好。

還有你孃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說求你救她,你卻並未施以援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曉瑩被老太君這麼一問,隨即回過神來,忙將心底的千頭萬緒強自壓下。

只見她眼眶微微泛紅,快步走到周雅燕身旁,本來想撲進她的懷裡。

可瞥見她那又髒又臭、滿是補丁的破舊衣裳時,連忙改為緊緊握住她的手,聲音略帶哽咽。

“娘,你怎麼來了?這些日子以來,女兒無時無刻不在想您啊……”

“你想我?”周雅燕瞧著她情真意切的模樣,神色有些鬆動,想要將這個唯一親生骨肉擁入懷中,好好訴說這段時間她的苦楚。

但一想到那個人的話,她立刻用力一揮,硬生生地將白曉瑩的手甩開。

“曉瑩,我好不容易才尋得了一個可靠之人,幫忙傳遞紙條給你。你……可有收到?”

她目光暗沉地審視著白曉瑩的面容,在她心底的某個角落,仍然對這個女兒抱有一絲期待。

白曉瑩滿臉惘然,輕輕搖頭:“娘,什麼紙條?我並沒有收到。”

周雅燕眉頭緊皺,難道是那個人騙她?

她女兒根本就沒有收到紙條。

女兒的心中還是在乎她這個孃親的。

此時,長史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廳內,他的身後還押解著一群人。

在場的眾人皆驚愕不已,紛紛將目光投向那些被押送而來的人,紛紛暗自揣測他們究竟犯下何種罪行,竟會被帶到太傅府邸。

長史徑直走到老太傅身旁,稍稍彎下腰,壓低嗓音說:“老爺,這些人皆是孫將軍的暗衛從各處帶來的證人。

據孫將軍的暗衛所言,此事與白小姐以及老太君密切相關。”

老太傅聞言,微微側過身子,用狐疑的目光凝視著孫奕承。

這位學生向來行事謹慎,並非魯莽之人。

如今他竟敢如此大張旗鼓地將這些人押至此處,想必其中定有深意。

想到這裡,老太傅的視線輕輕一轉,落在了長史身後的那群人身上,神色嚴肅。

“你們是什麼人?所犯何事?為何到太傅府來?”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那個戴著面紗的女子先是向著老太傅盈盈施了一禮,隨後款步走向周雅燕輕聲說:

“劉夫人,您可還記得小女子?前幾天,小女子路經貴府後門時,偶然間聽到一陣聲響。

當時,正是您委託我,將那紙條轉交予白小姐。”

周雅燕定睛一看,立刻認出了面前之人,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小小的事情都沒辦好,這個人怎麼還有膽量出現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