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侍衛們握著沾滿了鹽水的皮鞭,對著穗妃和陳朗肆意施刑。

“想少點受折磨,便說出是誰指使你們謀害太子的。快說。”

陳朗咬緊唇,卻始終一言不發。

穗妃固執地說:“沒有。沒有人指使。”

他們不能說。

因為他們的家人都掌握在那個人的身上。

一旦供出那個人,他們的家人便會死無全屍。

侍衛狠狠地揮起皮鞭,嘴裡罵罵咧咧:“嘴硬?看你們嘴硬到什麼時候。”

突然,傳來了一道尖銳陰柔的聲音。

“皇上駕到!”

侍衛們把皮鞭放在一旁,跪在地上迎接皇帝。

軒轅樊邁開步伐,威嚴地走進天牢。

他身旁的太監吳公公連忙搬來一張椅子,擺放在穗妃的不遠處。

軒轅樊從容地坐下來,冷厲的目光掃向傷痕累累的穗妃身上。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過來。

或許是因為生平第一次遭遇女人的背叛,心中那股憋屈與憤怒如鯁在喉。

又或許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的眼中沒有自己的影子,甚至還對他這個九五之尊充滿了嫌棄,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軒轅樊淡淡地問了一句。

“他們可招供了?”

侍衛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恭敬地回答:“回皇上,沒有。”

軒轅樊上前,捏住穗妃的下顎,逼使她抬起頭。

“穗妃,乖乖供出幕後之人,或許朕可以放過你一馬...”

穗妃譏諷地笑了笑,張開嘴,朝著他吐口水:“呸,我還是那句,要殺要剮,適隨尊便!”

軒轅樊怒了,一巴掌扇向她的臉上,冷哼道:“不識抬舉的賤人。

來人,讓他們嚐嚐炮烙之刑。”

陳朗一聽,臉色鉅變。

他跪著爬向穗妃身前,“求皇上開恩!我願替穗妃受炮烙之刑。”

穗妃看著跟前護著自己的高大身影,眼眶溼潤。

她跪爬到他身側,用肩膀把他撞開,斜睨著他,大聲喊道:

“你自己身上都有傷,就別再管我了,我受得住。”

軒轅樊看著他們一副情比金堅的樣子,雙眸充滿了怒火。

“你們二人都有。不用爭了。馬上執行。”

侍衛領命,走到銅柱邊,塗抹油脂。

然後在銅柱下方生火加熱,讓銅柱變得滾燙。

穗妃看著越來越炙熱的銅柱,側過頭,深深地凝視著陳朗。

那清澈的眼眸裡透著濃濃的愧疚和後悔。

“對不起,陳朗,是我連累你了。”

陳朗搖頭:“不,是我心甘情願的。”

穗妃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小聲道:“那我們相約好了,要死就死在一起,下輩子再見。”

陳朗點頭,輕聲回應:“好。”

軒轅樊越看越生氣,神色有點猙獰:“施刑。”

侍衛將穗妃和陳朗綁在燒紅的銅柱上。

穗妃背後的面板被銅柱灼傷,還散發出烤焦的味道。

她痛得臉色猙獰,直冒冷汗,最後忍不住這份痛楚,大聲慘叫:“啊...”

“菲兒...”陳朗側頭望著她喊了一聲,也忍不住銅柱的高溫,悶哼一聲。

軒轅樊冷漠地看著他們:“是誰識破了你們的姦情?又是誰利用你們的姦情來指使你們謀害太子的?”

汗水模糊了穗妃的雙眼。

她緊握著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後抵擋不住這份痛楚。

她側過頭,深深地看了陳朗一